夏侯安渾不為意的擺擺手。
韓苟聽得此話,立馬轉到前面,兩腿一彎,撲通跪在地上,雙手抱拳之後,朝夏侯安重重磕了一個:“在下不才,願侍奉大人左右,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大人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叫我往南,絕不往北!”
聽著韓苟的信誓旦旦,夏侯安這會兒酒勁兒上頭,沒了韓苟的攙扶,不由的有些搖晃,身後的李青頑趕緊上前扶住。
穩住了身形,夏侯安彎腰本拍起韓苟肩膀,打了個酒隔:“男兒膝下有黃金,憑你這一跪,以前的事就算過去了。今後跟著我,就好好聽話辦事,聽清了沒有!”
韓苟連忙點頭,說唯大人之命馬首是瞻。
不管如何,總算是得到了夏侯安的首肯。儘管夏侯安這會神識不大清楚,不過一口唾沫一口釘,這事兒應該是成了。
於是韓苟爬起身來,畢恭畢敬的攙住夏侯安另一隻胳膊,和李青頑一起將他送回住處就寢。
喔喔喔~~~
翌日清晨,公雞的打鳴聲將夏侯安從睡夢中喚醒。
在床榻上呈大字形擺著的夏侯安踢開被褥,艱難的睜開眼睛。
四周光線很暗,只有門窗處透有一絲白皙的朦朧。
臨近初冬,天色也亮得晚了。
喉嚨發乾,腦袋仍有些昏沉,夏侯安將手襯在床榻,撐起脖子下意識的往外大喊:“仲康,仲康!”
聽得房間裡傳來大喊,門外守衛的親兵霎時推門闖進,為首的是李青頑,在確認屋內沒有危險以後,他才恭聲稟道:“主公,仲康哥還沒醒呢!”
聽得此話,夏侯安輕拍了腦門兒,這才想起,昨晚在自己的慫恿下,許褚貌似也喝了不少。
至於晚宴後半場的情景,他實在有些記不起來。
於是吩咐:“端碗水來,我口渴得很!”
不多時,一碗清澈的井水便遞到夏侯安的近前。
咕嘟咕嘟幾口喝光,夏侯安把碗放在床頭,猶豫之後,詢問起李青頑:“昨晚……我沒出醜吧?”
這還是自穿越以來,他頭一回喝得如此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