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姜仲奕,你還想跟我打一架?”
夏侯安的表情尤為挑釁,打不過張子玉,捶這個漢陽少年還是不在話下。
少年‘哼’上一聲,不再搭理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
時間如水,靜靜流逝。
來到寅時,百官陸續入朝。
夏侯安所宿衛的寢殿裡,也響起了宦者呼喚天子起床的聲音。
這個時候的虎賁郎已經在未央宮的宣室大殿外站崗值守,他們只需將天子護送至宣室殿外,與虎賁完成交接,便可以回羽林苑卸甲,下班回家。
不多時,穿戴完畢的天子從宮殿起駕。
夏侯安持戈站在隊伍靠後位置,偶爾會遠眺一下前方帝輦上的弱小身影,心裡其實也不是特別羨慕。
有時候甚至覺得,這小孩兒也挺可憐。
到了宣室殿外,虎賁中郎將樊稠接管了天子聖駕。
任務完成。
張子玉帶著百餘名羽林郎沿途返還。
到了羽林苑,少年們在儲物間裡脫甲置戈,隨後便回各白的屋子呼呼大睡,補充精神。
其中,大部分人都會留宿羽林苑。
畢竟老家在西北六郡,距長安城遠著哩!
“夏侯安,你不回家麼?”
脫下衣甲的姜仲奕好奇問道,往常的這個時候,夏侯安早就沒影兒了。
用他本人的話說就是:下班不積極,腦殼有問題。
“我的符籍好像落了,我得回去找找。”
夏侯安專程進宮,當然不會就此離去,他找了個藉口,徑直出了羽林苑。
一路晃盪,來到了宣室殿外的廣場。
到了這裡,夏侯安躡手躡腳,趴在臺階下方的扶手石臺處,探長腦袋向朝會的大殿方向望去,只等著董魔王出來。
此時,一隻大手悄無聲息落在他的肩頭,嚇得夏侯安猛地一個激靈回頭。
身後那人繯甲持戟,比起初見那日,更顯威風。
不是別人,正是董魔王的義子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