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邊讓,同樣是地方郡守,還是知名海內的大儒,結果回鄉沒有馬匹,也沒有護衛隨從,甚至差點被兩個小賊在路邊洗白,對比之下,這也混得太慘了吧。
“陳校尉,老朽的話,可否作數?”邊讓下了馬背,看向陳高問道。
兩害相較權其輕。
張潑是郡守的兒子,不好得罪,但邊讓更加不能招惹。
否則,天下間計程車人學子早晚得把自己活活噴死。
感受到壓力的陳高抹去額上冷汗,硬著頭皮回答:“自然是作數的。”
“那該如何?”邊讓進而問道。
“抓起來!抓起來!”
原本不敢吱聲的百姓們此刻群情激奮,揮舞起拳頭。有了邊讓帶頭,他們也有了底氣,變得硬氣起來。
陳高沒得法子,只好吩咐手下士卒:“來啊,將郡公子拿下!”
得令計程車卒再次調轉方向,上前將張潑擒下馬背。
張潑也不反抗,他很清楚,這會兒跟邊讓對剛沒有任何好處,別說是他,就算是老子張邈見了,也同樣得退讓三分。
張潑被押了下去。
此事也算告一段落。
夏侯傑安葬了這對苦命母子,少年們在墳前怔怔站了半晌。
良久,才默然離開。
夏侯安本來的打算是歇住旅舍,不過在得知老人身份後,愣是厚著臉皮,帶著一眾小老弟們住進了邊讓府上。
邊讓回鄉的訊息很快傳遍陳留。
短短半日,前來登門拜訪者,數以百計,收到的請柬更是數不勝數。
邊讓通通推了,閉門不見。
晚飯的時候,在邊讓的款待下,小老弟們吃得不亦樂乎,興許是一路上的熟悉,所以對這位大儒也沒有太多的拘謹,就跟在自個兒家裡一樣。
夏侯安則在邊讓準備離席的時候,起身拱手:“邊公,小子有個不情之請。”
準備起身的邊讓又重新坐回位置,看向這個俊逸不凡的少年,抬了抬手:“伯陽,有話但說無妨。”
夏侯安整了整衣冠,從座位離席,來到大堂中央,面向邊讓作禮拱手:“小子斗膽,想拜您為師。”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剎那間,偌大的客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邊讓覺得不可思議,小老弟們也是一臉見鬼的表情。
“大哥,你說什麼胡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