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小草翠綠,晶瑩露珠掛在枝頭,麻雀喳喳飛過頭頂。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呀!”
夏侯安伸著懶腰從夢中醒來。
夜間站崗分上下兩班,每班各有四人值守,一是巡防野獸出沒,二是添柴加火,保持氣溫暖和。
否則,火苗熄滅,大半夜全得凍醒。
對此,少年們沒有任何異議。
叫醒熟睡的少年,夏侯安起身洗漱,一起吃完早飯,熄滅了篝火,重新整裝出發。
途中,夏侯安騎在馬背,心事重重。
作為這支小隊的領袖,他要想的不少。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
衣食住行。
樣樣都傷腦筋。
尤其是‘吃’,最是迫在眉睫。
從譙縣出來,夏侯安只帶了兩大袋燒餅,這還是他出賣色相,背地裡找燒餅店老闆武慶的女兒金蓮,厚著臉皮賒來的,如果還不起,到時候估計得肉償。
照昨晚的進食速度來算,估計再撐個兩三天,這兩口袋燒餅,就得底朝天了。沿途百姓倒是偶爾能夠看到,可這些百姓比他們還窮。
咋個整呢?
夏侯安內心萬分惆悵。
“大哥,我看你一路上愁眉不展,是不是有啥煩心事兒?有的話就說出來,咱們給你想想辦法。”
徐家小少爺徐淮湊上前來。
昨晚過後,夏侯安說五湖四海皆兄弟,於是他們就統一稱呼其為‘大哥’。這說明小老弟們對於夏侯安的能力,還是很服氣的。
我都搞不定,你們這些平日裡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紈絝子弟能有啥辦法……夏侯安心中吐槽,但轉念一想,多個人多份力,說說也無妨。
老話說: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
於是,夏侯安將糧食的擔憂說了出來。
“就這?”
徐淮和小夥伴們還以為是有多大的麻煩,當即表示這也算事兒?
“你有辦法?”夏侯安霎時來了精神。
徐淮自是信心滿滿,拍著胸脯表示:“這有啥好擔憂的,從咱們這兒往西南方向十二三里,就是扈裡鄉,那裡有我家的田莊,別的不敢說,糧食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