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山,曾經的錦繡山林,仙家隱居之所,那層層疊疊的仙山,一層高過一層,山色、湖光在雲霧之間,若隱若現,山色與湖水共為一色。
此時,整座青崖山被黑色魔焰籠罩在內,魔焰此時入潮水一般翻滾,隱約看到幾桿黑色旗番在魔焰中飄揚,黑色的旗番上祭煉著無數妖魔、夜叉,黑色的魔焰從中噴湧而出,山林中的草木,妖獸被這魔焰沾染上一絲,這魔焰便如附骨之疽一般,瞬間把這些燒成一堆灰燼。
此陣法乃是黑焰煉仙陣,陣法中的黑焰乃是採集地底陰煞之氣祭煉的地煞魔氣,凡人沾之必死,陣中黑色的大旗便是陣法的陣眼,大陣之中不時發出一陣陣淒厲的吼叫,似妖如魔之聲,是旗幡中妖靈的吼叫之聲。
黑焰慢慢向著大陣中間擠壓而起,陣中一個猶如倒扣的琉璃色大碗,散下琉璃色的光幕,蓋在一座仙居之上,琉璃色的光華猶如一道無形之障,把黑色魔焰抵擋在外,魔焰慢慢朝其擠壓,侵蝕,隨著時間的推移,光罩被壓得慢慢凹進去,發出一陣陣清脆的聲音,光罩上面不時亮起一道道青色符文,符文一閃而滅,然後慢慢碎裂、脫落,光罩也慢慢隨之黯淡下去。
大陣之外,,一片黑雲漂浮在虛空之中,黑雲之上一行五人,皆是魔門之人,為首一人乃是元嬰境界的高手,端坐在一張白骨王座之上,整張王座乃是由修煉之人的骸骨煉成,乃是一件法下品法寶,王座之上透出一股股陰寒之氣,其餘兩人分別是金丹期和築基期個各兩名,四人分開站在白骨王座兩側。
其中一名金丹期的魔門之人,手中拿著一杆紅色旗幡,輕輕一搖旗幡,一道紅芒從中飛出,化成幾道紅色絲線落入下面的陣法之中,瞬間,黑色魔焰高漲,比之前更甚一籌。
另一名金丹期的魔教之人則是手持一座四尺長的黑色棺木,棺木四周佈滿紅色魔紋,每道魔紋鮮紅欲滴,散發著妖異的紅芒,棺蓋銜接之處金色魔紋,似乎是有靈性一般,在在上面遊走。
此人輕拍棺蓋,魔紋變幻,棺蓋徐徐開啟,從中跳出一位胖嘟嘟的男童,頭扎朝天揪,身穿紅肚兜,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一出黑棺,一雙眼睛就四處亂看,眼珠轉個不停,在黑雲上亂串,眼睛始終偷瞄著白骨王座,男童看著王座之上的人不理會他,膽子便大起來,伸手便要去觸控,未想到被上面的陰氣凍傷,躺在地下打滾大哭起來。
“赤童,你安敢如此放肆,我便把你封入黑棺之中。”持棺之人喝到。
赤童聽到,瞬間爬起來,乖乖站到一旁,卻還是不安寧,眼珠亂瞟。
“本座早已聽說木兄煉製出一具罕見的妖屍,形如真人,樣似孩童,心智頑劣,但異常兇惡,今日有幸得見。”
“白骨兄謬讚了,小小煉屍之術,怎能入您法眼。”此赤瞳妖屍乃是木姓魔人的得意之作,以其金丹中期的修為,便是金丹圓滿境界的修士,也不能安然在其手中走脫。
“白骨兄、木兄,琉璃罩撐不住多久煉,早些準備,免得他們狗急跳牆。”另外一名金丹期的魔門之人提醒道。
“好,高兄的黑焰煉仙陣果然名不虛傳,破開著等護山陣法,節省下我等法力,下面就交給我等,你好生持陣,莫讓他們逃走。”
大陣之中,一男一女並排而立,看著外面滾滾黑焰,男子一臉英氣,女子絕代風華,此時卻是面色凝重,女子懷中抱著一個未滿一歲的男嬰,男嬰此時那知外面的危險,正在呼呼大睡。
“師兄,此次我等是在劫難逃煉,可惜我們的孩子。”女子說著眼淚便滴落在嬰孩的臉上。
“師妹,莫哭,待會琉璃罩破碎的時候,為兄冒死擊殺持陣之人,陣法破開,你與青葉帶著孩子從後面逃走。”
女子搖搖頭,說道:“師兄,不是說好一起生死一起,你不在了,我亦不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