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到了衛戈眼中頃刻間的暴戾,心中一震,但還是硬著頭皮執行自己的任務。
“我們大哥說,球給他玩兒。”
“我的球,”衛戈換了另一隻手運球,繼續道,“憑什麼給你們?”
“你別不識好歹,小心——!!!”話還沒說完呢,只見那隻籃球被衛戈重重的按在了那男生的胸口。
衛戈居高臨下,斜揚起一邊嘴角,“小心什麼?小心自己不小心傷到你們嗎?”
“你他麼的找死啊!”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大哥發話了。
衛戈更加來了興致——他向來不怕事。
而且他向來是一個喜歡孤注一擲的人,越是面對類似的難境,他越是會更加興奮。
就像是一個拳手,在賽場上得到了不用講規則的指示——那樣就一定會徹底的發瘋。
孤傲的拳者在自己的世界裡不會輕易傷害任何一個人,但是他們一定會狠狠傷害闖入自己世界挑釁的人。
“果然是需要小心。”衛戈用手背粗糲地擦拭去自己臉上的傷痕,睥睨著當場的每個人。
眾人都被揍得不輕,最後——並沒有跑掉。
而是湊上前,是的這些人都是這樣的,他們面對比自己強勢的人,並不會選擇戰敗逃避,而是趨炎附勢。
面對比自己弱勢的人也是,一定只是會蔑視對方的任何訴求,最後再繼續的打壓對方。
衛戈繼續自顧的投籃扣籃,完全不在乎對方的存在一般,也確實是的,他壓根就不在乎對方的存在。
那幾人一直追著衛戈,衛戈最終還是煩了,像看蒼蠅一樣的看了他們一眼,“做什麼?”
那幾人被這麼一問,自然是怕得打緊。不過賴皮膏藥的屬性就是牢固。
“那個啥,哥你的鞋挺好看,我們認你做知雲高中的老大哥咋樣?”
衛戈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不過也確實,衛戈很能夠看得清這些人。
他們不過就是想舔自己罷了,簡單易懂。
然而衛戈也無所謂跟他們有交集與否,因為其實不管和他們有沒有關係,衛戈都不會改變自己。
只是那一刻,看著他們簡單好懂的目光,衛戈就感覺,他們跟自己有點像。
都是被大部分人認作壞人的孩子。
然而他們也不定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罷。
那個小男孩的爸爸對自己的議論評價聲,突然又浮現在自己的耳邊,甚至是化作了一柄柄利刃朝著衛戈的胸口狠狠扎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