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知道這些話可能有些殘忍,但這是事實,我相信你也能夠明白。”
“不過聽不聽取是你的意思了。”
“我說這些話,”沈佳夢下意識的往江絮晚的方向看了一下,發現江絮晚正和衛戈聊的熱火朝天,也便放了心,轉過頭來,又繼續和徐州說話,“我說這些話是站在我家晚晚的角度出發考慮的。”
“對於我來說,晚晚是我特別重要的好朋友,所以我不喜歡看到她為難。我只想看到她快快樂樂的。”
徐州自然明白沈佳夢想說些什麼,“你是要勸我放手對嗎?我本來也沒有堅持。”
沈佳夢搖了搖頭,“我不是勸你放手,而是想向你說明一些現實。”
“對於一個人來說,一直被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的心意困擾著,那是一件特別難受的事情。”
“喜歡一個人不能夠自私的,一味的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出發,你得想一想,自己的喜歡不論多麼神聖,多麼高貴,可對被你喜歡的人來說,那是不是一種困擾呢?”
“甚至如果當事人已經對你表明過了,你的喜歡對他造成了壓力,那麼就更不應該……更不應該這樣了。”
徐州其實對這些話都很明白,可他怎麼做到呢?他怎麼才能夠做到?這個他卻不太明白。
就是因為不明白,所以今天才會踏上這樣的旅程。
正是因為不明白,所以現在才會被沈佳夢勸導。
不自覺的自嘲笑意浮現在了嘴角,徐州感覺到莫名有些乏力。
沈佳夢知道自己的話語肯定是傷害到了徐州——或者說讓徐州意識到了一些更深刻的現實。
可是沈佳夢不會後悔。
有的話她就應該早些說出來,她很清楚,對於一些人來說,明白一個道理很容易,可真的實踐起來卻很難。
所以需要一些外部的力量去幫助他們。
說實話,雖然沈佳夢是站在江絮晚的角度考慮的,但她剛才所說的那番話,也有為衛戈考慮的成分。
她不希望一個深情專一的人被他自己的感情所傷害。
“那我現在是要立刻下車嗎?”徐州斜著勾起嘴角。
沈佳夢搖了搖頭,連連擺手,“那倒不用啦,待會兒他們玩他們的,咱們不去幹擾他們就行了。”
“嗯……”徐州點點頭。
“你鼻音這麼重,是感冒了嗎?”
徐州這樣的木頭直男突然提到這句話——主要是突然對沈佳夢提到這句話,而不是對江絮晚提到這句話——這使得沈佳夢格外的驚訝。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嗯,對,我確實是感冒了……”
徐州把自己的衛衣帽子扣上,做出一副要睡覺的樣子,“感冒……待會兒我請你吃熱甜酒。”
這句話是得沈佳夢更加驚訝了。
怎麼回事?這大學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