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晚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嗯,我記得啊。這不是你大伯說的嗎,當時我們都在。”
“我想問……到時候我每天訓練,我滿身臭汗,你還會抱抱我嗎?”
“哈?”江絮晚的嘴角有一點抽搐,最後忍俊不禁地道,“衛戈,你這樣子說話讓我好不自在。”
衛戈:“你不愛我了嗎?我難道不是你的小可愛了嗎?”
江絮晚一陣惡寒,“天哪天哪!你這也太……我受不了了!”
衛戈望著江絮晚被自己逗笑,忍不住也跟著笑。
是啊,每當這種時刻,只有江絮晚的笑才能稍稍慰藉自己的心靈了。
因為十年前,自己是侵蝕她的黑暗的一部分。
所以在那之後,衛戈只能讓江絮晚笑。這是他給自己定的目標。
……
“阿宇?阿宇?我在這裡啊,我在呢!”坐在床邊,江絮晚緊張地攥緊了衛戈的手,一旁的美惠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點什麼,就只能站在一邊發愣,等著自家大老闆吩咐自己任務。
床上躺著的大老闆的“嬌夫”,因為發燒,居然還一直在說著夢話。
醫生都看過了,說沒有問題。
但這位卻一直在說夢話,在美惠眼裡,這就是為了博取自己大老闆憐愛的把戲。
不過,這句話美惠自然不好說出來。人家情侶間的怡情手段嘛,自己就不適合說了。
床上的衛戈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床邊的江絮晚,目光有點失焦,但他還是不失溫柔地叫出了江絮晚的名字,“阿晚……我怎麼了?”
江絮晚急得兩眼含淚,說話聲也委屈極了,抽噎著,“我,我……我們回來以後,你也不知道,不知知道怎麼,了,嗚嗚嗚,就是——”
“那個老闆,我先出去,你們慢慢聊。”看這即將變得膩膩乎乎的恩愛場面,美惠只得趕緊逃離現場。
江絮晚一心只關注著衛戈的情況,只是看了一眼離開的美惠,隨後就又看向了衛戈。
“你現在,好點了嗎?”
雖然衛戈身體上還有些不適,可是看著江絮晚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還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他伸出手捧住江絮晚的臉,“我沒事。”
“這是剛才夢到以前發生的事了。”
“時間好像很久遠,大概就是我們高三的那段時間吧,那個除夕。”
“……除夕?”江絮晚聽了衛戈的話,也認真的回憶起來。
高三那年的除夕……那一天發生什麼了嗎?
江絮晚對那一天並非沒有記憶,只不過她隱隱約約中感覺應該是對衛戈來說,格外印象深刻。
衛戈從來沒有露出過這種神情——沒有一絲一毫的偽裝,把自己的脆弱全然暴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