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江絮晚看了一眼窗外,發現一片銀白,“現在好像在下雪吧?”
“嗯……那你想去嗎?”
回過頭來,江絮晚認真思考了一番,“這個……那就去吧。”
雖然電話一直沒有被掛掉,徐州也猜到了個大概,不過他並沒有出聲示意,而是一直就這麼聽著兩個人的談話。
他不知為何——在聽著衛戈和江絮晚之間那種親密又自然的對話時所感到的難受,並沒有那麼深。
可是聽到江絮晚猶豫過後的這個回答——在聽到她這句“那就去吧”後,他感覺更加難受了。
江絮晚似乎一點都不曾察覺到秦思藝的心意。
甚至,哪怕是對於這個沒有察覺到心意的人,她的態度也依然這麼猶豫。
不自覺的,在昏暗的燈光下,徐州回頭看一下書店裡面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的秦思藝。
然後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
簡單,又複雜。
在那樣含混的光景裡,帶著含混的心情,徐州主動掛掉了電話,親手掐斷了江絮晚跟衛戈之間的故事“聆聽線”。
但他也明白,自己掐斷的只是他們的故事跟自己之間的聯絡,而自己的所作所為根本影響不到他們。
所以此刻的他們,也正在繼續著他們的故事。
套上棉襖換上鞋子之後,兩個人偷偷離開了家。
趁著夜色,兩人踏上了已知的旅途。
“衛戈。”在這條略顯漫長的路上,江絮晚主動跟衛戈說起話來,“剛才睡覺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很小的夢。”
“夢?”衛戈認真的看著江絮晚。
江絮晚點了點頭,“嗯。”
“好奇怪的夢,我居然夢到了秦思藝。”江絮晚記得之前看過心理書,人的夢境是自己對這一天的反饋,所以她才不理解。
“我家阿晚都夢到了些什麼呢?”一邊說著,一邊,衛戈幫江絮晚戴上了帽子。
江絮晚認真的回顧起那個夢境,“我夢到我們一起坐了一列紫色的地鐵,我們從地面之下下坐到了地面之上,我們看到了日落,看到了樺樹林,還一起去吃了烤肉……”
“可能我是想吃烤肉了吧。”江絮晚莫名地笑了起來,可是心裡的那一絲慌張卻促使她用尋求幫助的目光看向了衛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