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晚頭埋在衛戈懷裡,根本看不到路,所以也看不到路上的行人,看不到衛戈的表情。
她很信任衛戈。
只不過,就是在她看不見的光景裡面,衛戈臉上的笑容不再,他目光冰冷地注視著人行道盡頭缺口處的一道身影。
然後他就這麼沉著地摟著江絮晚和那個女人擦肩而過,就好像不曾認識這個女人一樣。
是的,衛戈完完全全可以做到不認識這個女人,為了江絮晚,他可以做到。
只要江絮晚沒有抬頭,沒有看見那個女人,他就一定可以讓事情安然無恙地過去。
而那個女人呢?
她就這麼看著兩人迎面走來,看著兩人與自己擦肩而過,再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她到臉上,就在鼻尖上,有一個淡淡的黑痣。
她面露難堪,站在風雪裡,如同一個風雪旅人一般,目送自己故事裡的溫暖離去。
……
江絮晚本來還以為“燒烤攤”嘛,肯定是攤子,只不過這裡的“燒烤攤”都是室內的,就跟那種菜市場的構造一樣。
本來站在門口還擔心裡面會不太乾淨。
但等江絮晚跟著衛戈走進去以後,發現裡面除了客流量龐大以外,一切都很好。
很乾淨,也到處飄散著“辣”的香味。
江絮晚格外不爭氣地嚥了口口水,剛好還被衛戈看到了。
衛戈的偷笑自然也被江絮晚聽到了。
但這種尷尬的事情,江絮晚可能承認嗎?是的,江絮晚就是希望語不驚人死不休,就是喜歡承認這些尷尬的事情。
“如果上天要懲罰你,應該讓你獨自飲酒,而不是聽到江絮晚的口水聲。”
衛戈挑眉,“多麼動聽多麼優美啊。”
“你這樣……就太偏愛我了吧。”江絮晚控制不住地笑,然後拉著衛戈隨便找了一家看起來就特別香辣好吃的燒烤店,“快點快點,我好餓呀,點餐點餐,燒烤燒烤,都給我來一份吧!我今天晚上要把皮帶撐破!”
“咳咳,那還是不要了,我不想抱你的時候被你的肚子頂開。”衛戈居然可以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搞笑的話來。
江絮晚眼一瞪,沒說話,低下頭去點餐。
點了兩人份的一些簡單燒烤後,江絮晚還加了一瓶來自國內的白酒。
這種白酒度數極高——以前江絮晚就不敢喝,而且也不是很喜歡酒的味道,所以她就沒有嘗試。
這次衛戈在自己身邊,她就很想嘗試一下把自己灌醉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說不定還會發酒瘋呢,到時候問一下衛戈自己喝醉了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