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種感覺就跟吃霸王餐一樣誒衛戈,是不是特別好玩!”江絮晚描述自己的感覺時,整個人都神采奕奕了起來。
衛戈愛極了這種眼裡是光的江絮晚。
曾經他甚至愛這種光芒愛到可以接受那種光芒可以和自己毫無關係。
他笑,笑容中是貫穿整個過往及現在的溫柔,“是啊,就跟私奔一樣。”
雖然衛戈說的是這句話,但是他的心裡,卻還有另外一句話。
阿晚,雖然我們已經經歷過這樣的一次“大逃殺”,但是我希望你也不會害怕“逃跑”。以後的“逃跑”我也都會陪著你,讓我們的逃跑變成美好的回憶,然後把那些黑暗通通抵消。
這些話,充斥著的是絕望與無力,還有病痛般的愛情。
回憶中的孩子沒有錯,但是回憶中的施暴者終究把痛苦帶給了那兩個孩子。
他們需要太多的時間與太多的美好來把那些黑暗與痛苦掩蓋,可是衛戈和江絮晚一路走來,心理路程有太多的曲折。
所以十多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狂放不羈的少年不會把自己獨自承受的回憶告知給江絮晚。
十多年過後成熟穩重的男人更不會把這段塵封在自己心裡的回憶告訴江絮晚。
他很痛苦。
可也同樣因此而感到快樂與治癒。
因為他獨自承受了那些黑暗,那麼江絮晚就不必再承受了。
可是聽完了衛戈這句話的江絮晚,就好像喝醉了酒一般突然失了控,眼眶泛紅,淚花把她的目光暈染成悲傷的模樣。
“怎麼了?”看到這樣難過的江絮晚,衛戈的心情也陡然間變得緊張起來。
“沒什麼,我就是突然好想告訴你。”
江絮晚抿了抿唇,然後乾嚥了一下,繼續笑著道,“我愛你衛戈,很愛很愛,不管時間怎麼樣變遷,我也都愛你。就算你這樣站在我面前,可我就是愛你,愛你愛得悲傷。”
衛戈沒說話,抓緊江絮晚的手把她帶出酒店。
此時仍舊在下著屬於異國他鄉的雪,不過雪勢比起來酒店時小了很多。
衛戈在踏出酒店保護區域前還細心的幫江絮晚把圍巾裹好,還替她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
江絮晚笑著吐了吐舌頭,沒有對衛戈的做法有什麼意見。
被衛戈拉著站到雪地裡,九點外面的霓虹燈閃爍著,還有許多串繞在樹上的彩燈,一閃一滅,把江絮晚面前的衛戈的臉照得“七彩斑斕”。
但江絮晚只覺得衛戈好好看,不覺得搞笑。
衛戈沒有圍巾,也沒有帽子,風衣裡面是一件低領的毛衣——看著很冷的裝備,看著讓江絮晚冷到發抖的裝備,可衛戈卻依然散發著炙熱的溫度。剛才抱衛戈的時候,江絮晚就已經被他到滾燙溫暖到了。
真的是好奇怪,為什麼男人穿這麼點衣服,還可以像一個暖爐呢?
江絮晚思考著,可仍然忽視不了落在衛戈脖子和肩膀上的雪,她早就已經感同身受到那種冰冷了。
江絮晚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把自己的圍巾撩起來一邊,然後裹到衛戈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