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都說了些什麼啊?”去江絮晚半信半疑,感覺衛戈此時散發的某種類似於“悲傷”的情緒怪怪的。
衛戈停止自己看江絮晚神色的行為,抬腳走向了白醫生,“醫生,奶奶情況怎麼樣?”
“哦,沒什麼事情,就是著了涼,有點低燒。”白醫生收起聽診器,一邊把一些藥粉混合在一起,按差不多的計量分了幾小份,用紙包了起來。
白醫生把藥遞給衛戈,“你們兩個好好照顧著奶奶,這個一天吃一次就好了,中午的時候,燒很快就會退下去,這個藥主要是調劑身體狀況的。”
“謝謝醫生。”
醫生收拾好自己的工具,起身準備離開。
江絮晚若有所思地看著白醫生走出房門的背影,突然下定了決心,叫衛戈待在奶奶床邊,自己則是跑出去追白醫生了。
衛戈大概也能猜到江絮晚是去幹什麼,所以她並沒有跟出去,而是聽了她都話留在了奶奶房中。
江絮晚一路緊跟,在白醫生即將跨出院子時叫住了他,“白醫生!麻煩您等一下!”
白醫生止住腳步,轉身面向江絮晚,“怎麼了丫頭?”
沒有絲毫的猶豫,江絮晚直入主題,“白醫生,我聽說您之前做過心理醫生,所以我想請問一下,精神狀態有疾病的人還可以治好嗎?”
“怎麼樣的精神疾病?”白醫生比較嚴肅,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就是長期被毆打後智力有了障礙……”
因為白醫生這幾十年來一直都是在南部小城的總醫院做醫生,所以江絮晚大致推測他做心理醫生的時候或許就有遇到過夏冠興的母親。
江絮晚心裡想著……會不會其實白醫生有為她治療過。
白醫生的嚴謹目光從鏡片另一端投射出來,而偏偏江絮晚就捕捉到了白醫生目光中微暗角落裡的回憶。
“您記得,對嗎?”江絮晚試探性地問道。
白醫生下意識的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從這樣的動作中,彷彿他能汲取到一些力量。
“你是問巷子裡面那個夏家?”白醫生並沒有想回避的意思,似乎在他看來,這件事應該是人盡皆知的。
只不過大家都閉口不談罷了,然後就任其成為了一段很久遠的過往。
“嗯。”江絮晚點頭,希望以被動做主動,等待白醫生把更多的真相說出來。
“他家啊……唉,都是些陳年往事了。我都已經不記得多久之前給她看的了。”白醫生眼神逐漸失焦,陷入了淺淺的回憶中。
不過轉而他又繼續說,“但我永遠記得最後一次給她看病是什麼情況。”
“醫生,她那樣的情況已經完全不能好了嗎?不能根治嗎?”聽了醫生放棄式的話,江絮晚總覺得不甘心,所以對這個本質上的問題窮追不捨。
“如果是先天性的智力障礙一般沒有這個水平治癒,但她那個情況,主要是後天的原因,想要根治還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只不過她的狀況比較嚴重。會比較難。而且她兒子也不願意再讓她繼續治療了。”
江絮晚皺起眉頭,想到夏冠興,“為什麼不讓他母親繼續接受治療呢?”
白醫生無奈的又嘆了一口氣,“因為可能性很小啊,而且一直沒有一丁點的起色,任誰都沒辦法繼續堅持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