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早已經習慣了。
我笑著點點頭,如同旅行每一天的責任一般,摟住她,親了親她的臉,“我們下車吧。”
因為阿晚暈車的緣故,所以我擔心她走不好路,一直都扶著她。
她沒有推開我,但是也並沒有表現出對我這樣行為的愛意,甚至連生疏的感謝都沒有。
不過我也早已經習慣了。
我拉著她的手,和她一起漫步在曾經我們熟悉無比的街道上,一切都變了樣子,環境沒有變化,但是我知道一切都變了。
她的笑容,她的溫度,她的話語,她的皺眉。
這一切都不一樣了。笑容沒了,溫度降低了,話語減少了,皺眉次數增多了。
但還是那句話,不過我也早已經習慣了。
我依然本著最初的心態,緊緊抓著她的手,源源不斷的傳遞著我靈魂的溫度。
我絲毫不介意她會拒絕我的溫度,把我的溫度隔離在木門之外,溫度難以傳遞,我也不敢用斧子劈開木門。
一個是她建立的枷鎖,另一個則是我為自己建立的枷鎖。
今天之所以會回到南部小城——放寒假了,學校要關門,我們雖然住在出租屋裡,但是阿晚不喜歡那座城市。
她不希望看到自己的父母一次又一次的來打擾自己,所以就選擇了回到南部小城。
其實我看得出來,南部小城……或許是一個更糟糕的地方。
但我尊重她的每一個選擇,變這樣跟著她一起回到了南部小城。
我以為從這條路上一直走回家,她應該是毫無表情的。
可是她沒有。
突然下雨了。
站在雨裡面,我們兩個都不願意奔跑,就這麼往前邁步,一邊淋著細雨,一邊望著車水馬龍。
在某一個瞬間她停下了步伐,我有點緊張的看向她,不過也讓自己警覺,嗯,不能夠讓手中的力道加重使她疼痛。
她的目光裡面生長出來很多奇怪的東西,我有點看不懂那種色彩,可我很害怕那種情緒。
我害怕這種情緒會對她造成傷害。
不忍直視,但我必須看著她,面對她的所有變化。
“好像……”
她終於說話了。依然是這段時間以來疲憊不堪的語氣。不過多了一點點力量的感覺。
我對這種細小的變化很敏銳,所以立刻就感知到了,比平時更加積極的狀態,我趕緊點頭,“好像什麼?嗯?”
她無意識的看了我一眼,應該是被我這種積極的態度感到有點詫異。
我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