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乏力的身子走過去,儘量小聲地不吵醒他,可卻還是不如願,衛戈很快就睜開了眼睛。
看到我回來了,他笑著坐起來,大手一攬我就到了他懷裡。
他還似往常那般想要吻上來,不過這一次我拒絕的分外乾脆。
“怎麼了阿晚?”
衛戈倒沒有被拒絕的不開心,反而立刻察覺到了我的反常。
我被疲倦的感覺給支配著,只能毫無力氣地掛在他脖子上,臉偏向一邊。
“我感冒了,不想傳染給你。”
衛戈一聽愣了半晌,隨後看到了我擱在小茶几上面裝在塑膠袋裡的藥。
他強硬卻仍然很溫柔地捧住我半邊臉,輕輕地施力讓我面向了他。
隨後他的額頭便靠了上來,溫度突然的融合讓我有一晌清醒,又格外不真實,甚至連那溫度我都不知道是我傳向他還是他傳向了我。
(低聲)“有點燒。”
似乎生病的時候除了頭重腳輕,還有就是感官上會有一部分的真實感格外明顯,所以我聽出來了他語氣間的擔憂。
衛戈不是一個喜歡用大量詞彙來表達的存在,他更擅長的是把那些愛意藏在小小的細節中。
比如我總是能從他喊我名字的語調裡感受到他的溫柔,和上揚的溫熱。
我難得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只是任由他行動著。
“來,先把藥吃了。”
衛戈倒好溫水,再將幾顆藥丸遞到我嘴邊。
我堅持著最後的一點點倔強,想要自己吃,可面對他嚴肅的臉,我突然就有點從心(慫)了。
乖乖吞下那幾顆藥丸,再喝進一口水——糟糕!
藥丸沒吞下去,水將藥丸溶解在口腔裡,苦澀的味道蔓延開來,我的眉頭瞬間擰成麻花。
(委屈)“苦死了!”
衛戈被我小孩子氣的模樣逗笑,連忙再把溫水遞給我,好讓我散去嘴裡的苦澀。
我喝下一整杯水,仍然覺得還有一部分殘留的苦澀。
天哪,如果我說不了話的話,那我是真的知道什麼叫“啞巴吃黃連”了。
我繼續委屈地看著衛戈。
“衛戈,還是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