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開腦袋,開始了自己生氣時的慣性動作:不說話。
至少在情緒這方面,衛戈還是能夠立即察覺到我的變化的。
“怎麼了這是?”
“……”
不理他不理他。
“寶貝,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
居然還敢問?!自己錯哪不知道嗎?
我開開心心撿來的樹葉,你給我說扔就扔,那可是我的樹葉!
它們掉在地上就是髒兮兮的了嗎?
只是季節到了,它們不得不落地,我很在乎它們。
“是因為我扔了阿晚撿的樹葉嗎?”
“……”
“寶貝,我是看那些樹葉髒髒的,會弄髒你的手——”
“可是這和你有關係啊!”
“什麼?”
“第一次見你,就是在那裡拍漫天飛舞的梧桐葉。”
“所以我最最喜歡的就是梧桐葉了啊,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心。”
衛戈沒想到是這個理由,感動與愛意融為一體,他幸福地笑了起來。
“傻瓜,我怎麼會不明白。”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不生氣了好不好?”
“你看,生氣的樣子一點都不可愛了。”
我憤憤地斜視著他,可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嘛,笑點低的人就是生不了氣,一會兒就笑了。
衛戈親暱地捏了捏我的臉:
“不生氣了是吧?小氣包。”
捶胸頓足,“哎呀,煩死了,每次生氣堅持不到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