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晚突然地回過神,因為自己剛才一直都在回憶,在回憶裡面找尋蛛絲馬跡,卻是無法有以善處,仍然找不到自己情緒的源頭。
哪怕她自己就是知道,那種恐懼感就是來自記憶深處。
此般,她也就沒有注意到沈佳夢跟自己說話,直到沈佳夢拼命叫自己,自己才得以回過神。
沈佳夢臉上快意的笑容都消失了,擔心地伸出兩隻手,一隻擱在自己額頭上,另一隻擱在江絮晚額頭上:
“嗯……”收回手,“沒有發燒啊,怎麼了晚晚?你臉色好蒼白,真沒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還好。”江絮晚扯出笑容來,搖搖頭。
沈佳夢:“你這笑得那麼勉強,一看就不像還好的樣子啊——”
突然她低頭看到了江絮晚的手,瞪大了眼睛:“晚兒!你真沒事嗎?!你,你為什麼在發抖啊!!!”
“我——”江絮晚朝自己的手看過去,發現自己抓著筆的手真的在發抖。
“啊,我沒事,就是冷……”
“什麼?!”
沈佳夢簡直懷疑江絮晚是不是真的病了:“這大中午的天那麼熱,你說冷?”
“不知道,應該是剛睡醒吧,我剛剛睡了午覺,所以有點不在狀態。”
怕沈佳夢繼續擔憂下去,江絮晚只好撒了一個小謊來圓自己的口誤。
幸好這個理由確實比較真實,所以沈佳夢也就信服了。
“那還差不多,嚇死我啦!”
江絮晚:“對了,第一節課是什麼?”
沈佳夢:“體育,現在咱們應該下去操場那邊了,體育老師說咱們要提前十分鐘起床操場集合。”
“嗯。”
來到操場上,江絮晚在看臺下面找了一處臺階坐下。
九月份正午的陽光確實還挺強烈,所以江絮晚伸出手遮住了額頭。
衛戈一路被那群男生擁著往操場去,心裡卻還在擔心著江絮晚,所以根本沒有聽那些男的都說了些什麼,一言不發著。
“宇哥這是怎麼了?”鹿子睿碰了碰衛戈的肩膀。
自從在酒吧那件事之後,鹿子睿總表露出自己和衛戈是好兄弟的模樣,所以班上的男生也確實對鹿子睿更敬佩了許多。
衛戈對此並非沒有察覺,只不過他不在意他們罷了——這些青春期的拙劣心思,衛戈絲毫不稀罕。
“走開。”衛戈在看到江絮晚之後直接推開了鹿子睿,大步流星地朝著江絮晚走過去。
鹿子睿很尷尬,但還努力為自己的尷尬找補著緩和:“宇哥真的是重色輕友哈,腦子裡裝的都是咱們班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