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晚血液凝滯了一瞬:“你……”
“想你。非常想。”衛戈繼續重複,“我想你了,江絮晚。就算是這樣子抱著你,我還是想,想得要瘋了。”
“誒,你,我……”磁場徹底被衛戈擾亂,江絮晚無奈得說不出幾個字來,所有言語都在她的大腦裡面分崩離析。
“明明看得見,可是思念就是仍然很深,深得讓我喘不過氣。”
“江絮晚……”
繳械投降於衛戈**裸的表達,江絮晚下意識蹭了蹭衛戈的胸口:“嗯?”
“你在哪?”
衛戈的嗓子沙啞至極,可淚水依然沒有流出來。
忍過了頭,竟然忘記如何哭泣了。
江絮晚輕聲回答他:“我在這,在這裡,被你抱得特別緊。”
“可我總會……”
總會失去你對不對?
衛戈不停地在心裡重複這句話,希望自己懷裡的江絮晚能夠透過自己的心跳節奏,感知到自己的心聲。
可是,感情向來需要坦誠。
任何不言不語,一旦開始了累積,或許終將迎來失望與背道而馳。
可當時的少年只知道害怕,一切情緒都被害怕擊潰,他已然沒了足夠力量去和“不坦蕩”抗爭。
“總會什麼?我知道你不想說了,但我希望你這句話後半句,是值得我期許的。”江絮晚閉著眼睛溫柔說著。
她自己都感受到了,此時自己的情緒比其他時候都要軟和。
她也不想否認,這全都是因衛戈而起。
每一個人都會有那種真情流露的時刻,而那些真情流露的時刻也都不盡相同。
而關於“在乎”這種情緒的表達,毫無疑問江絮晚和衛戈兩個人是不一樣的。
可縱使兩人的表達不一,他們仍然是能夠深切地感受到對方的情感的。
他們便這麼相互擁抱著汲取溫暖。
在這種似曾相識的情感裡面,江絮晚腦海中出現了許多零碎的畫面……彷彿……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曾這樣與某個人相擁取暖。
“時間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終於衛戈鬆開了江絮晚,本來摟著她身子的手轉移了陣地,挪到了她的手腕處。
江絮晚本以為他是要直接牽著自己,可是他沒有。
他只是順勢撐開她的手,讓她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