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個再禁忌的答案,徐州明白,現在該說出口了。
“她是你的媽媽——對嗎?”
江絮晚身側的雙手不知如何動作,最後如同攥住救命稻草一般抓緊了自己的校服外套。
“媽媽?誰告訴你的?她自己嗎?”
“嗯,採訪的時候她有提到自己的一個女兒。”
衛戈來回看了江絮晚和徐州好幾遍,可是最終,他只是喪氣地把目光終結在遠處的霓虹燈上。
衛戈感受到了他們之間的氣氛僵硬,感受到了來自江絮晚的種種不滿與針鋒相對。
然而,他更清晰地感受到的,應該是自己對於——江絮晚和徐州擁有的共同故事,而他一絲一毫都不瞭解。
他錯過了江絮晚十年。
這十年間,包括這十年之前,他都只是眾多記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甚而,江絮晚根本記不起自己曾經存在於她的生活中。
不過,不記得是最好的。
因為若是自私地讓她想起來自己存在於那段記憶中,只會牽扯出她眾多的恐懼感。
衛戈不想讓她感到恐懼,他只想江絮晚無所畏懼地大步向前,一直朝著太陽走,走向她期許的未來。
這也是,每一次江絮晚觸及到衛戈的過往,衛戈都如驚弓之鳥般恐慌的原因。
江絮晚知道衛戈的心思,可現在她已然無暇顧及。
她的眼眶已經泛紅,說出的話即便哽咽但還努力保持著鎮定。
“她怎麼提到的?”
“她說……小晚,你還好吧?”
徐州有點無法繼續說下去,因為看到江絮晚似乎整個人都在發抖。
衛戈的手微微握緊,雖然很想做一些安慰江絮晚的動作,可是他知道現在不應該插手。
所以他選擇了走到幾米開外,去看車水馬龍,讓城市退潮的聲音掩蓋自己的落寞心聲。
“沒關係,你直接告訴我。”江絮晚咬住下唇,已經沒有再多的力氣來支援自己了。
“她說她很愛自己的女兒,但因為理想報復不得不留在城市裡打拼——”
“她憑什麼這麼說!!”江絮晚的情緒徹底崩盤,衝徐州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