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抱都抱了——懷著這樣的想法,江絮晚直接抓著衛戈的外套擦去臉上的淚痕。
“傻子,我哭就哭,你跟著哭個什麼勁?”
衛戈不回答,只是目不轉睛地一直看著江絮晚。
“我把眼淚擦在你肩膀上,你不介意嗎?”
“你這個衣服,好像……很貴……”
“沒關係,你擦就是,我不嫌棄你。”
情緒恢復冷靜的江絮晚,聽著衛戈帶著只有對自己才有的那種溫柔語調說話,臉就不爭氣地發熱。
“哦,那我就不管了。”
“沒什麼事的話——”
“等一下!”衛戈見江絮晚要走,趕忙叫住了她,“你剛才……為什麼說對不起?”
“老是那麼反感我說對不起,為什麼你反倒還說起來了?”
江絮晚認真審視面前人丟擲的疑問,淺淺嘆了口氣。
“你對我說‘對不起’的原因沒辦法告訴我,那我對別人說這三個字的原因,也暫時不能告訴你。”
“……嘶,這麼記仇嗎?”
衛戈惡作劇般捏了捏江絮晚的臉,最後作罷地點點頭。
“沒關係,不想說就不說。”
“不過我的原因,可能要很久很久以後才能告訴你了。”
“你的腿現在應該很痛吧?”
“我——”
“別急著否認,我看得出來,跑步的時候像被獵槍打中的小鹿一樣。”
“……”
“怎麼了?”
“衛戈,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堅持自己需要堅持的,想要堅持的。”
“我不想要求你去具體的做什麼,我只想,讓你去做自己想做的,喜歡做的。”
說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江絮晚笑著衝他揮了揮手。
“下午的課不重要,我直接請假了。”
“你要去幹嘛?”
“等你什麼時候也能和我分享更多的事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