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車亮著燈緩緩駛來,江絮晚等到兩人都上了車,一顆心才安了下來。
衛戈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打趣,
“沒做過採花賊吧?”
可這一次江絮晚並沒有露出笑容,她的眉頭輕輕蹙起,看了衛戈一會兒,最後挪開了視線望向車窗外。
“遇到過。”
輕描淡寫的話,字裡行間卻透露著濃烈的絕望與後怕。
衛戈恍悟,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有的傷口,當事人沒有治癒是不能夠提及的。
即便當事人早已治癒,也不該自以為是地提及。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許尷尬,空氣中的水分子也似乎被車內的空調低溫所凝固起來。
江絮晚是個十分擅長處理尷尬的人,但這項技能到了衛戈身上,似乎就無法起到什麼作用了。
南部小城種滿了梧桐樹,夜燈交相輝映,梧桐樹葉搖曳著,公交車在樹影斑駁間穿梭,江絮晚兩隻手按在身側,眼神渙散地望著車窗外。
路上來來往往有許多的車輛,行人匆匆無暇顧及這晚夏的美好。
偶爾有幾聲鳴笛顯得這條路有煙火氣,偶爾這條路又變得寂靜非常。
突然車內的廣播在一陣沙沙的聲音後,響起了一道熟悉的女聲。
“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好,現在是上京時間22:30,接下來將是我們今天的晚報時間……”
衛戈一直都在注意著江絮晚,所以當廣播裡的女人開始說話後,他也捕捉到了江絮晚臉上微不可察的神色變化。
微愣間的失措,隨之又是一些灼人的絕望,和痛恨。
最終,所有情緒複雜地融合到一起,江絮晚慌不擇路地閉上了眼睛。
她想要把所有的情緒都關起來,不讓人發現分毫。
衛戈明白。
所以他掏出口袋裡的手機和耳機,將兩者連線後他把耳機掛到了江絮晚耳朵裡。
他點開一首歡快又溫馨的音樂,將音量調到聽不到外界聲音的程度。
他可以開到最大,卻選擇了這樣恰到好處的程度,只不過是因為他擔心聲音太大會傷耳朵。
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出一副不可一世,無比自我的樣子,卻將所有小細節給了江絮晚,這就是衛戈。
江絮晚聽過這首歌,《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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