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江絮晚的所有情緒凝固在冰點,有一些難堪撐裂冰面鑽出來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看啊,你因為他情緒被百般折磨,可是人家根本不領情。
明明是衛戈親自指名要她補習英語,可現在逃跑的人也是他。
江絮晚按在褲子上的手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愈發收緊,在即將崩盤的那一刻突然鬆開。
然後她就恢復常態,繼續去解試卷上一道道有答案的難題。
她想著,不要去管衛戈了,做題吧。
至少這些問題多少會給自己一個答案,哪怕是錯誤的,至少足夠直接。
“晚晚,你不是要給衛戈補習英語嗎?”
“他人呢?”
很多時候往往當事人越不想提及什麼,周邊的人越是能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不識趣發揮到極致。
江絮晚雖然心裡有所波動,但她表面上卻是做出一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表情。
她不喜歡被看透、被戳穿的感覺。
“不知道啊,學習都是自己的事,他不主動我也不能壓著他過來學吧。”
“而且我自己也確實有很多題目要寫,他這樣倒減輕點我的負擔。”
越說越形象,江絮晚甚至露出來小竊喜的模樣,或許同桌只是隨口一問,可是她卻已經相信了自己所表達的一切。
江絮晚是那種能夠把自己都騙到的人。
沒多久班主任就過來巡視班上的晚自習情況,畢竟大家都已經是高三的學生,各自對未來都已經有了明確的規劃。
至少對高考之後要上一個怎樣的大學是有一定明確規劃的。
所以班主任成方國看到的,便是一幫學生各自埋頭認真學習的場景。
就連那些上課的時候偷偷玩手機的學生,也在此列。
他站在教室後面那張江絮晚獨自完成的黑板報前,慈祥地享受著這寧靜的時光。
不過,學習是真的,討厭班主任的凝視那也是真的。
成方國呆了一會兒,在班上轉了幾圈觀望了一番每個學生的情況,過後轉身離開了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