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根生鏽的鐵窗欄上盤著些牽牛花,窗戶下的大水缸裡面水波微漾,偶爾有幾隻鳥飛來停留在花藤上不知所謂地啄幾下,然後再飛走。
她把鍋裡面的炒燻肉盛到碟子裡,腦海中不知是第幾次回憶起那人的笨拙。
“原來你是趕著來菜場買菜啊。”
“嗯。”
衛戈有點難為情地撓著後腦勺,像個喝醉酒的人,暈頭轉向地跟在江絮晚身後左奔右跑。
他有些不好意思——在公交車上聽著江絮晚的歌聲竟然直接沉睡了過去。
這倒不要緊,只是睡著之後那腦袋便控制不住地倒在了他想倒的地方。
衛戈再一次不好意思地望了眼江絮晚的肩膀——校服肩膀處明顯的褶皺便是自己的罪行。
“你燒飯應該很好吃吧?”
衛戈抬起他那雙過長的腿,僅一步便邁到了江絮晚前方。
他沒有擋住她,而是選擇和她齊步前行。
“還好。”
江絮晚正挑著眼前的煙燻肉,菜市場裡面來往的都是些穿著樸素的奶奶爺爺,而衛戈這身乾淨的打扮站在這,則是像極了誤入雞群的鶴。
他雙手搭到自己後腦勺下方,上下揉了揉自己的後脖頸,目光放在江絮晚挑煙燻肉的雙手上。
江絮晚的一雙手不粗不細,但看著很勻稱,很舒服。
衛戈喜歡這種剛剛好的程度,所以眸光溢位喜悅的同時,他的嘴角也微微揚起了。
但沒有過半秒,他的笑容瞬間僵住。
“等一下。”
他抓住江絮晚那細得不能再細的手腕,輕輕向上一提,使其離開了對煙燻肉的觸碰。
江絮晚皺眉不解,她還急著挑一塊好肉回家呢。
“幹嘛?”
“這肉壞了。”
衛戈彎下腰在江絮晚耳邊輕啟唇道。
“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