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雲先是看了一眼自己今天穿的衣裙上的‘衣釦’,又看一眼冬梅身上穿的衣裙上的‘衣釦’,無論是從材質還是從做工方面看都是不一樣的。
她滿臉羨慕的說道:“冬梅姐姐的‘衣釦’可比我的‘衣釦’要好看多了。”
冬梅笑著故意逗她,說道:“那是當然了,這姐姐們穿的衣物和丫鬟們穿的衣物能一樣嗎?要不,我和鳳姨去說說。這春桃死了,夏荷又進了牢房。現在頭牌姐姐一下子就少了兩個。不如暫時讓你也做個頭牌姐姐,多賺點兒銀子,你看可好?”
夢雲急忙擺手,說道:“不好,不好,你又來逗我,我可沒有你那個本事,我不會喝酒,又不會唱小曲兒,更不會賣弄風騷,我什麼都不會做。”
冬梅先是笑了笑,接著對她拋了個媚眼兒,用無限嬌柔的聲音說道:“不會可以慢慢學嗎?要不,我先給你介紹個客人,你先用著。我告訴你,他可有錢了,長的比‘蘭陵王’還好看呢!哈哈哈!”
夢雲撇了撇嘴,說道:“你可別逗我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看我還是先好好的看看這顆‘衣釦’吧!”
冬梅雙手掐腰,柳眉倒豎,她假裝生氣的樣子,柔柔的說道:“你這個沒出息的玩意,我看你心裡就只有張二寶那個窮小子。哈哈哈!”
夢雲一臉無奈的表情,她點點頭,說道:“嗯,嗯,你說是就是,你先看看,這是不是春桃的‘衣釦’。”
冬梅黛眉輕蹙,輕啟朱唇,猜測著說道:“這顆‘衣釦’是在春桃的床下找到的。我想啊,要麼就是春桃自己的,要麼就有可能是流珠的。春桃的房間都是貴重物品,根本就沒有外人來。再說了,外人的‘衣釦’也不可能掉落到她的床下去呀!”
夢雲搖搖頭,說道:“要我說呀,這顆‘衣釦’它既不是春桃自己的,也不是流珠的,更不可能是兇手,還真就是外人的。”
冬梅好奇的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這顆‘衣釦’它是屬於外人的呢?”
夢雲思索著回道:“如果春桃的‘衣釦’要是從衣物上掉落下來,她一定會讓流珠及時把‘衣釦’給找到,並用針線把‘衣釦’縫補在衣物上,所以它不是春桃的‘衣釦’。而你剛才說了,這麼精緻的‘衣釦’只能是姐姐們衣物上的,所以它不是流珠衣物上的。而兇手的‘衣釦’要麼掉落在床上,要麼掉落在地面上,不可能掉落到床下面去,因為有床單擋住呢。所以,它只能是外人的‘衣釦’。”
冬梅摸著下巴,她點點頭,誇讚道:“分析的有道理。”
夢雲走到衣櫃前,她開啟衣櫃門,用手中的這顆‘衣釦’和裡面的衣物進行仔細的比對。
果然不出所料,衣櫃裡所有的衣物都不缺失‘衣釦’,而且沒有哪一件衣物和這顆‘衣釦’的顏色相接近。
夢雲滿臉的驚喜,她興奮的說道:“看來我是真猜對了,這果然不是春桃的‘衣釦’,這是一個外人的‘衣釦’。”
冬梅疑惑的問道:“這顆‘衣釦’有沒有可能是春桃死的時候穿的那件衣物上的?”
夢雲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又很肯定的搖搖頭,說道:“不可能,春桃死的時候穿的那件衣物不是這個顏色的。”
冬梅又問道:“這麼說還真是有個人爬到春桃的床下去了,那他是什麼時候爬進去的呢?有沒有可能是以前?”
夢雲搖搖頭,回道:“我覺得不可能是以前。如果我要是猜的沒錯的話,他就是春桃死的那天晚上爬到春桃床下面去的。”
聽到夢雲這麼說,冬梅驚訝的張大了嘴,她說道:“那天晚上,不能吧?他爬到床下幹嘛去呀?床下什麼都沒有。”
夢雲說道:“春桃的房裡有很多貴重的珠寶首飾,所以她對於房門鑰匙管控的很嚴,她的房門平時也總是鎖著的,只有她自己和流珠才能進入她的房間,外人哪有機會進入呢?”
冬梅點點頭,說道:“要是這樣的話,這個案子可就複雜了,還要把床下的這個人給找出來。可問題是,他爬到春桃的床下去,他究竟想做什麼呀?床下除了夜壺就是繡鞋,也沒有別的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