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姨趕緊接過話,“是這樣的,大人。風月樓裡的頭牌姐姐們都有自己的體己銀子和珠寶首飾,為了防止她們的東西被偷,我就特意找人把她們的房門都換成了暗鎖,門鎖和鑰匙都是定製的,一個門鎖只有一把鑰匙,開門必須用鑰匙,而鎖門不用。”
趙天佑走進房內,仔細的看了看門鎖的正面和背面,並順手把鑰匙還給了流珠,問道:“這門只要是被關上,就會自動鎖上,對吧?”
流珠點點頭。
趙天佑繼續問:“春桃在房裡,你把門鎖上,又拿走了鑰匙,那她怎麼出來呢?”
流珠回道:“春桃白天的時候,一般都不會一個人在房裡。而晚上,她只是睡一覺,沒有必要出來呀?她床下面有夜壺。”
趙天佑點點頭,接著問:“你最後一次見到春桃是什麼時候?”
流珠眨了一下眼,“是昨夜丑時初左右。”
“詳細說說,又是什麼時辰離開她的。”
流珠仔細的回憶著,“昨夜子時初店裡關門後,因為是鳳姨的生辰,所以大家都想熱鬧一番。鳳姨便帶著所有的姐姐們在風月樓的前院喝酒慶祝,我和另外的幾個丫鬟們則在一旁小心的伺候著。大約快到丑時,鳳姨看到大家都有點兒喝醉了,就讓散了吧。臨走的時候還囑咐我們幾個要小心的服侍。我扶著春桃回了房,點燃了桌子上的蠟燭,又把她扶到了床上。看到她躺好,我小心的幫她蓋好被子。正要離開的時候,夏荷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她對我說,‘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回去睡吧,我找春桃說幾句話。’我當時也沒有想太多,只是看到夏荷醉的很厲害,就猶豫了一下,拿走了房門鑰匙離開了。”
趙天佑問道:“夏荷進來的時候,手裡有沒有拿著什麼兇器,比如說刀子之類的東西。”
流珠回想了一下,“什麼都沒有拿,是空著手的。”
“這把鑰匙平時都是放在你那裡嗎?”趙天佑繼續問著。
流珠點點頭,“大部分時間都是放在我這裡的,春桃平時很信任我,對我就像對待親阿妹一樣。”
“你有沒有把鑰匙給過別人呢?”
“沒有啊,大人。”流珠放大了聲音,“春桃平時對我很好的,她房裡有貴重的金銀首飾,我怎麼可能把鑰匙給別人呢?”
趙天佑點點頭。
他對著站在旁邊的鳳姨吩咐道:“快去把那個夏荷找來問話。”
“大人,我就是夏荷。”
夏荷從鳳姨的身後向前走了幾步。她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剛哭過的樣子。
趙天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開口問道:“昨天晚上你找春桃幹什麼去了?說說吧。”
“是,大人。”
夏荷輕輕的抽泣著,“昨晚我喝多了酒。回房以後,打發走了丫鬟。我躺在床上想到了,‘在剛才喝酒的時候春桃和張公子眉來眼去的樣子。’我就很生氣,所以我就起身去找春桃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