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用劈風掌法,董寬發現練到第十式‘乘風破浪’後,再往後練習很困難。師傅也常常告誡自己,學武之人不可急於求成,否則會適得其反,不受其利,而反受其害,董寬亦不勉強自己。
與三位師姐練劍,大家坐下休息,董寬看見師傅忙忙碌碌的,就想起了今天是師伯的生辰。師傅準是在製作師伯最愛吃的桂花糕,師傅每年都會親手去製作桂花糕,然後送到一百里外的宛家村,師伯和韓師姐就在那裡居住。
這幾年師伯仍然是登門找師傅比武較量,二人每次都要鬥個七八百招,總是不分勝負。
師伯還像以往那樣的秉性,師傅過生日,師伯因有間隙可不來看,只是派韓師姐備禮過來問候。但師伯過生日,師傅必定親自到場。董寬很慶幸有這樣的好師傅,若沒遇到師傅,自己早已經被殺害,又何來一身的本領呢。
金女俠微笑道:“徒兒們!為師去看你們師伯,今天是她的生辰。”冷玉梅道:“師傅,弟子願留下看守清心院。”金女俠深深嘆了口氣,每年都是如此,自己這二弟子從不參加她師伯的生辰,金女俠也素知,她主要是與韓星雨不睦。
譚婉玲笑道:“師傅,弟子也留下和師姐為伴,您代我們向師伯問好。”金女俠道:“也好,你二人留下,為師帶領阿寬和月影前往,如有急事就立即飛鴿傳書。”二女齊聲道:“知道了師傅!”
一百里地,對於師徒三人來說不算什麼,施展輕功飛騰術,沒多久就到達了宛家村。
這村裡有三十多戶人家,這裡依山傍水,植物茂盛,周圍風景很好。
昔日此地經常出沒山賊,聚眾不下一百餘人,經常打家劫舍。自從鐵女俠師徒來後,幫忙趕走了山賊,村民為了表示感謝,特意建造一所房屋,供師徒二人居住。董寬心裡對師伯師姐很是敬重,畢竟師伯也是聞名江湖的俠女。
村民們都認得金女俠師徒,也知道他們和鐵女俠的關係,紛紛上前打招呼,三人熱情回應,向著裡面走去。
“哎呀!是金女俠師徒啊,你們好。”三人回頭一看,這人年齡三十二三,身高九尺左右,相貌堂堂,面上有些憨態,正是村民沈四。
董寬笑道:“是四哥呀,今天是我師伯生辰,我們師徒是前來祝賀的。”沈四就是一愣,忙道:“說來也怪,鐵女俠和韓姑娘已經將近一個月沒看見了。”
“什麼?”師徒三人聞聽皆是一愣。
石月影疑惑道:“莫不是師伯她們搬走了,不太符合呀,師伯她們在這裡居住近十年,是不會輕易離開的。”董寬道:“怪不得近來不見師伯找師傅比武,問題出現在這。”
師徒三人向裡走去,來到鐵女俠的住所,看到大門緊閉。董寬看了一眼,上前推開大門。
“師傅!看來師伯她們有段時間沒回來了,你們看看。”董寬用手指著牆體的灰塵,院子裡雖然打掃的乾淨,但牆體的灰塵卻能看出端倪。
金女俠道:“看情形師姐她們有段日子不在家了,按照沈四所言,她們師徒差不多一個月不見蹤影,一個月前師姐她們來找,我二人還在一起比武,照此看來,師姐她們根本就沒回來,究竟去了哪裡呢。”金女俠柳眉緊皺,低著頭思索著,俏臉露出擔憂。
石月影看出師傅的心情,關心道:“師傅您沒事吧!”金女俠道:“為師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總是擔心什麼。”
石月影笑道:“師傅多慮了,憑師伯武藝,世間鮮有對手,加之還有韓師妹在身旁,弟子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敵得過她師徒兩人的,您別再擔心了,說不定師伯有什麼要事處理。”
金女俠道:“可是已經這麼久沒有她二人訊息了。”石月影笑道:“師傅,師伯和您慪氣,每次來比試武藝,您躲著還來不及呢,現在卻期盼她們出來。”金女俠道:“你們師伯面冷心善,為師實在有些擔心。”
董寬裡裡外外轉了一大圈,並未發現有何異常,但心中隱隱約約感覺不太正常。看情形而言,師伯二人不像是出遠門,屋子裡面的灰塵積多,桌面上、椅子上都有,況且女子最愛乾淨,她二人的衣衫均在。
發現徒弟閉著眼睛思索,金女俠道:“阿寬,你想到了什麼,直言無妨!”石月影也問道:“師弟,你察覺到了哪裡不對麼?”
看了師傅和師姐一眼,董寬一字一句道:“如果弟子所料不錯,師伯和韓師姐怕是出了事,應該是被人控制住了。”
金女俠和石月影各自吃驚,金女俠驚呼道:“這......這不可能啊,雖說人外有人,但師姐十多年未逢敵手,星雨丫頭武功很好,有誰會降得住她們二人,這不可能的。”
一聲嘆息,董寬道:“江湖險惡,所謂明槍易躲,暗箭可難防啊,江湖上三教九流都有,那塞北雙怪就是例子,看起來一團和善,實則陰險無比,若非師父搭救,弟子早已喪命,師伯的朋友不多,近年來更是隱退江湖,弟子想不出其他解釋。”
石月影道:“就算是有人如此,但師伯本領通天,江湖經驗豐富,怎會輕易落入圈套。”董寬嘆息道:“問題就在此處呀,怕是動手之人,師伯很熟悉,甚至有淵源,師伯二人才未加防範,才會著了道。”
此刻,金女俠和石月影感覺董寬分析的很有理。金女俠心中焦急,聯想到昔日和師姐學藝的時光,淚水從美目滾落。石月影急忙拿出手帕,親自給恩師擦拭淚珠,董寬出言安慰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