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幫你”門童還擺了兩個霹靂舞的姿勢,接過所有人的行李,放在行李車上。
“謝謝,這裡”,羅納德知道兩位主演是窮苦出身,不一定懂這些“禮儀”,上前在手裡藏好一張鈔票,對著門童遞了過去。
住進酒店,羅納德又看到了躺在床頭的新的報紙。
“嗯,還是家鄉人對自己好。”羅納德翻了幾下,紐約的各種報紙上的影評欄,都提到了自己的“霹靂舞”,還都是好話。
“跨時代的歌舞片……”
“會作為流行文化的象徵,被寫進歷史……”
“爆炸性的電影……”
再往下看,羅納德發現紐約還是一個多元文化的城市。有些拉丁裔,和黑人讀者為主的小報,也提到了這部電影。
雖然上面的各種俚語,和街舞的專有名詞和前輩的外號,他看不太懂,但長篇大論的佔據了很大的版面。
再翻翻競爭對手“十六支蠟燭”,這部電影和在芝加哥被熱捧不同,在紐約反而受到了很大的批評。
“龍大雕這個角色,一點也不好笑,這是對亞裔潛在的冒犯,是一種刻板印象。好像他們只會說破爛的英語,從沒交過女朋友,對阿美利加的什麼事情都大驚小怪。”
這是“紐約時報”的批評。
“這部電影的情節令我作嘔,他是否直接寬恕了‘約會強姦’?即使沒有真正的行為,也不管是自願的還是其他的,在派對現場之後,男主角傑克居然告訴泰德,他的女朋友卡羅琳現在在臥室裡,已經昏迷了。
如果你想,可以用十種不同的方式侵犯她。這難道就是約翰·休斯想對青少年觀眾傳遞的資訊嗎?”
這是“紐約郵報”的批評。
相對民風保守的芝加哥,紐約的風氣,對女性獨立,和各族裔平等都更進一步。
曼哈頓的寫字樓裡,女性也能夠爬到中層管理崗位,一到上下班,地鐵和街頭上班女郎的身影也絡繹不絕。
而芝加哥那裡,十八歲去含酒精飲料的約會就意味著**,朋友的女朋友不要了可以轉手給自己,可能還是很多白人家庭男孩心中的想法。
女性的就業率也不如紐約高,很多白人女性一畢業,往往就找了丈夫,在家裡做主婦。
“讓我們歡迎,布加洛……大蝦,沙巴……度,和露辛達……迪奇”。
到了觀眾見面會,紐約這裡明顯組織的要比洛杉磯和芝加哥都要好。米高梅的錢花出去有了效果,除了幾位主演,還找來了一隊曼哈頓本地的街舞團來表演。
羅納德乖乖地坐在下面,這裡的白人比例明顯更少,觀眾裡很多對霹靂舞都非常熟悉,一大半的人都會跳,舞臺上下的互動也更加深入。有幾位觀眾甚至問起主創他們的舞蹈動作應該怎麼跳才對,然後臺上臺下開始現場教學。
“你為什麼選這所電影院?”羅納德奇怪地問米納罕。這裡位於曼哈頓小義大利邊緣,旁邊是很多波多黎各移民的街區,落成時間很久的電影院,已經有點破舊了。
“我們做了一些嘗試,在芝加哥的時候,把首映式放在了北面,那裡是很多白人富裕中產聚居的地方,而我們的電影,更大的觀眾群來自黑人和拉丁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