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表明來意,早已等著他的白木,翹著二郎腿剔著牙:“不去,說啥都不去。”
“哎喲,我的大爺,小的有眼無珠冒犯您了,小的知錯了,就行行好,出來吧。”雨封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自扇巴掌的哀求著白木。
“你瞧我說什麼來著,一會他就得來求我出去。”白木看著被捆在隔壁牢房的良人說道。
“嗚嗚嗚嗚……”良人帶著口枷,聽不出在說什麼,但是那充血的眼睛表明它絕對是在罵人。
“聽到沒有,他說他要把你的腦袋裝進馬桶裡,天天吃屎。”白木幫著翻譯道。
“……小的真知道錯了,大爺何必跟我這種狗一樣的人置氣,趕緊出來吧,半神那邊等著您呢!”雨封捏了捏拳頭,還是沒敢動粗。
“我說什麼來著?表演一個什麼?”白木抖了抖眉毛。
“……”雨封眼角瘋狂抽搐著,愣在原地三分鐘,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再久等半神就該發怒了。
終於不甘心的脫下褲子,努力的把腰折起來,盡全力的伸出舌頭,去舔自己的屁股……
“好傢伙,絕活!加把勁,快夠到了!”白木大笑著鼓掌。
反折身體的雨封疼的滿頭大汗,脊椎骨嘎噠作響,依舊努力的曲捲著身體。
“不行……要來不及了!啊啊啊啊……”雨封一聲怒吼,將身體全力往下壓。
只聽咔嚓一聲,雨封的舌頭終於夠到了屁股,完成了表演。
“大爺……可以走……走……走……”
一抬眼,牢籠裡哪裡還有什麼人,白木才懶得看什麼絕活,早就虛空行走傳送走了,只剩下表演給了斬雨的良人看。
“這個混蛋……”雨封很想一刀結束了這個唯一目擊者,但是不行,他還要留著這傢伙威脅他老婆。
……
誰都沒有發現,白木突兀的出現在半神高塔之上,透過三層塔樓,手指劃過稀里嘩啦的骨頭架子,慢慢走到了塔頂。
同樣的搜去所有武器,然後寬衣驗身,這才被允許透過。
“喲,半神閣下,又見面了,又想打牌了嗎?上次是因為不熟悉花牌才輸給你,這次玩我的牌,可是要把之前輸掉的都贏回來。”白木豪邁不羈的大步走進來。
半藏抬頭看著白木,忽然感覺有一點莫名的悸動。
所有人都畏懼他如虎,從小便是如此。
他從小就被當藥師的父親在體內植入了黑山椒魚的毒囊,每一次呼吸都會帶著劇毒,所有人都把他當作怪物一樣的躲著,用石頭扔他,恨不的殺掉他。
他沒有因此黑化,而是求學於一名新派武士,努力的學習刀術,也學得了一顆堅韌如鐵的武士心,帶上了呼吸面具回到村子,帶領著大家統一雨之國的混亂局面,建立了雨隱村政權。
即便如此,他得到的依舊是敬畏和疏遠,而不是羈絆,他從來沒有過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