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覺到，嚴卓是直接抽取了自己當官三十多年來的所有經驗，一點都沒給他留下，他的腦袋裡現在對於工作方面的事兒，只剩下了一大片空白！
那些優勢都被剝奪了，他現在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而已。
……
隨著太陽消失的時間越來越長，黑暗之中的氣溫也越來越低。
張妍趴在雪堆裡，身上披著掩護用的白布，把身子儘量往雪地裡埋，頭部裹著厚厚的皮帽子和圍巾，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她乾的是一個只有她能幹的活兒。
她正在監視遠處的那群惡魔，這群惡魔就是以烏爾為首的血蹄一族。
張妍穿了惡魔製造的戰鬥服，她可以將身體埋在冰冷的雪窩裡，一臥十幾個小時，也不會被凍傷。
在雪堆裡一臥就是最少七八個小時，然後找機會上個廁所，再回來繼續埋著。
這監視工作枯燥的很，很容易磨滅人的意志。
枯燥到，張妍已經記不清自己具體潛伏了七天還是八天。
她只記得自己離開花久市幾天了。
如果是按照瘋蠱發作的時間來算，她自從離開花久市開始，已經發作了五次，上一次發作是在昨天。
那麼，現在大概就是她離開花久市第十六天了吧。
半個月的時間，花久市還撐得住嗎？
張妍是焦急的，但她只能耐心地等待，等待蒐集到足夠的血蹄族惡魔資料，然後帶領整個隊伍發起致命一擊！
漆黑的雪地裡，張妍和血蹄一族的基地只隔了三百米，她冒險在用自己的複眼默默監視著血蹄族惡魔們的動靜。
惡魔們穿著戰鬥服，設定了隱形狀態，所以乍一看他們似乎不怕寒冷，其實也只是因為他們被戰鬥服保護著而已。
讓張妍感到很迷惑的一點是，烏爾他們這個種族似乎格外喜歡偽裝成人類的模樣！
烏爾還是將自己偽裝成刀鋒人類形態的樣子，他的其他部下也是人類形態，張妍依稀能從他們身上看到自己隊友的影子。
這些惡魔學著人類的樣子蓋了取暖的房子，學著人類的樣子吃東西，學著人類的樣子說話……但他們畢竟是另外一種生物，模仿中難免會透出一絲絲的詭異感。
他們的模仿已經達到了99%的相似，只有1%的不同。
但就是這1%的不同之處，讓張妍越觀察越覺得毛骨悚然。
她猜不透他們模仿人類的目的是什麼。
除此之外，張妍觀察了這麼久，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繼續枯燥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