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妍很煩躁。
怎麼說呢……和張五洲交談的時候她很愉快，但事後回味一下，張妍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此刻，張妍身穿一套嶄新的黑色陸軍禮服，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坐在一堆記者面前，回答著一些記者提問。
因為張妍有輕度社交障礙，見到一堆人盯著自己看就覺得頭疼，見到鏡頭就心煩，這些提問為了照顧她，都是事先排練好的。
可她還是覺得好煩躁……真想扭頭就走。
感覺到了張妍的煩躁，坐在張妍身旁的嚴卓對她笑了一下，用眼神鼓勵她再熬一熬。
她的隊伍裡，只有嚴卓和鄭子夜肯配合宣傳，其他人都婉拒了。
刀鋒賴在了隔壁津門市的福利院裡，每天打滾賣萌，忙著當導盲犬和心理治療犬，靠幫助殘障兒童獲得了大量善惡積分。
白蘭和林暮光似乎正式開始確立關係了，忙著談戀愛，不願意摻和進來。
各路記者採訪是以直播的形式進行，在各個渠道同步播放，佔用了很多媒體資源。
採訪內容故意放大了他們各自的性格特點，在鏡頭前，嚴卓的風格是溫柔圓滑滴水不漏，張妍是耿直簡潔，鄭子夜成熟穩重。
三人的風格都很鮮明，賣相又都不錯，三人的資訊剛公佈幾個小時，就引來了多方面的討論。
尤其是嚴卓，憑著那張臉他成功吸引了許多年輕女性的注意，記者會還沒直播完呢，官方推廣還沒來得及跟進，他就靠一張臉自顧自的躥紅了。
再稍微操作一下，讓嚴卓的人氣超過那些當紅小生，簡直是輕輕鬆鬆的事兒。
官方對張妍三人的表現很滿意。
不過張妍他們關心的倒不是出名，只覺得有了這重身份，他們之後賺取善惡積分應該也容易的多。
一場會開完，已經是四個小時過去了，張妍開會期間臉色越來越臭，到最後簡直就是如坐針氈。
終於開完了，張妍立馬就坐不住了，活動了一下四肢就打算開溜。
嚴卓也很理解張妍的心情，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句：
“走吧，剩下的事我幫你頂著。”
張妍感激的看了嚴卓一眼，藉口要去衛生間，起身離開。
就算再厚臉皮的記者，也不會跟著一個女人到衛生間去，尤其是張妍的脾氣在三人裡是看上去最差的那個，人們不知道她已經失去了異能，她說去衛生間，沒有任何人糾纏她，生怕惹惱了她被一刀切了。
倒是張五洲幾乎同時也藉著要去衛生間的名義離開了座位。
嚴卓用餘光瞥了一眼張五洲，很想阻攔。
但他目前在網路上人氣躥高，面前的記者太熱情，他脫不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