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同類都在沉睡,只有湛是清醒的。
湛沒辦法叫醒它們,只好著手研究如何適應外面的氣候。
每次它好不容易研究出了可以讓蟲族適應外面氣候的辦法,回頭看去,時間卻已經過了至少上萬年,氣候已經又進行了另外一番變化。
只好一切打翻,再從新來過。
一次次的失敗,再一次次的努力……
湛的智力其實和普通人類差不多,但千萬年的時間,獨自的思考,寂寞的生活,對精神是很巨大的摧殘,也是很巨大的鍛鍊。
這時間,足夠讓湛從單純變得深沉,從目光短淺變得思慮深遠,從漏洞百出變得儘量完美……
這時間,也足夠讓湛被逼到絕路瘋魔千萬次,再用時間默默將自己治癒千萬次。
而現在的湛,不算是瘋魔的狀態,但也絕對不算是被治癒好的狀態。
它目前處於兩種極端之間,在對待族群大事之上,他冷靜的可怕,揮揮手就能讓一群同類去送死,很多時候連虛偽的悲傷一下它都懶得做。
但在遇到和母蟲有關的事情時,他又變得格外有耐心,但耐心中透著對母蟲的急切渴望,無法冷靜。
這不,剛才還釋放著霸道資訊素的湛,扭頭看向張妍和梁霄時,眼神卻是溫和的,居然在安慰他們倆:
“放心,我不會讓整個族群滅亡的,十二天的時間,足夠我施展。”
看到湛面對自己時候的好脾氣,張妍和梁霄都覺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張妍和梁霄從理智上總是覺得湛在計劃什麼陰謀,但不知為何,他們平常非常靈敏的危及預感到它身上就不管用了。
張妍和梁霄冷淡著臉,為了展示誠意,他們倆也對湛提出了一些蟲族之後要如何建設的問題。
而湛只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反正我有辦法,該怎麼生活還怎麼生活,耐心等十二天就行了。”
又聊了一會兒,湛依舊守口如瓶。
其他蟲族代表被湛轟走了,張妍和梁霄也沒有了追問的意義,跟著那群代表一起離去。
目送張妍和梁霄離開,湛笑眯眯地在王座上舒展了一下“四肢”。
湛真正的形象是類似章魚的頭部,田螺身軀。
此時的它二十幾條觸手柔軟的揮舞扭動著,顯得很開心。
它小心翼翼從田螺似的身體裡抽出兩根略粗略短顏色略深的觸手,這兩條是湛的生殖器官。
原本,它的生殖器官只有一條,但隨著母蟲因為寄生出問題而意外分裂,它就又多長出了一條。
這東西不光有繁衍後代的功能,還能隨時感應到母蟲的身體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