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墨平靜地說道:“是我兩次高價地收購你爺爺的股權,而不是我一次壓低價錢收購你爺爺的股權,這兩次交易,都由你爺爺的律師見證。
“你爺爺曾經出資救助過你的哥哥張湧潮,你可以去你哥哥任職的公司調查,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你哥哥出事之後,失去知覺住在醫院裡,醫療費用是由我出的,如果你願意腳踏實地地東山再起,我可以借錢給你平賬。
“你爺爺寵愛你們這兩個孫子,我能幫的會幫,我也不想他老人家死不瞑目!”
張湧濤陰森森地冷笑:“盛凌墨,你少假惺惺地做好人!我哥哥的那點醫藥費,對你來說算什麼,是你怕遭報應,把我哥哥拖在那裡不讓他死!
“什麼狗、屁借錢給我!我爺爺的錢本來就是我的,我爺爺說過他會拿他的錢給我翻身!
“是你耍手段搶了我爺爺的錢,到頭來你拿我的錢借給我,還要我點頭哈腰地謝你,這算什麼狗、屁道理!”
盛凌墨緩緩地搖了搖頭,張湧濤徹底沒救了!
如果張湧濤願意出聲跟他借錢,他也不是非要張湧濤還錢給他。他只是想要張湧濤改正浮華享樂的觀念,真真正正地放低心態做些實事,而不是想著不勞而獲,想著高額暴利。
如果張湧濤並不意識到自己栽在哪裡,就算給他再多的錢,也是填不滿他貪婪的無底洞!
“怎麼不說話了?”張湧濤猙獰地冷笑,“你理虧了是不是,盛凌墨?”
“誰理虧你自己心裡明白!”盛凌墨毫不躲避地直視著張湧濤的眼睛,“有朝一日,你想想你用什麼顏面去見你的爺爺!”
即便隔著樓上與樓下的距離,然而盛凌墨強大而壓抑的氣場,還是令張湧濤後背發涼,他深知他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了,拿什麼顏面去見爺爺,他可不管!
張湧濤只知道,是狂瀾集團讓盛凌墨風光,而他爺爺為狂瀾集團立過汗馬功勞,他爺爺寵愛他這個孫子,在他有難的時候,盛凌墨就該拿錢出來資助他,否則盛凌墨就是為富不仁,就是忘恩負義!
盛凌墨有那麼多錢,憑什麼不分一點給他?他哥哥躺在醫院裡不省人事,醒不醒得過來還是一回事,盛凌墨都可以白白地給錢給他救治。
可是為什麼到他這裡,就變成借錢給他?盛凌墨就是看不起他,就是故意刁難他!
盛凌墨這個虛偽的混蛋,就他媽是這世上最令他憎恨的人!
盛凌墨已經對走火入魔的張湧濤無理可講,他沉聲說道:“我不指望你會覺悟,現在我按照你的要求,把一千萬美金拿過來了,你把田柚柚還給我,我們從此各安天命!”
“盛凌墨,我好有興趣知道你有多愛田柚柚!”張湧濤的目光微微掠過二樓上的某一間房間。
張湧濤唇角勾著詭譎的笑容:“聽說上個月你帶著田柚柚出席了商會會長秦老頭的八十大壽,你向公眾介紹田柚柚是你的未婚妻是不是?”
盛凌墨冷冷地注視著猶如跳樑小醜一般的張湧濤,堅定地說道:“是,田柚柚就是我的未婚妻,她就是我盛凌墨要娶的女人!”
“哈哈哈!”張湧濤仰頭大笑,“盛凌墨,你終於說了一句真話,你這話我還真信了!我要你親自帶贖金過來救田柚柚,你一個猶豫、一個託詞都沒有!盛凌墨,你最好像你表現的那樣愛田柚柚,這樣這場大戲才更好看!”
張湧濤有絕對的信心把盛凌墨打進地獄,田柚柚昨天早上對他說過,她跟盛凌墨在一起,不過是要盛凌墨給她解咒。
田柚柚想盡辦法爬上盛家少奶奶的位置,不過是貪圖盛凌墨的錢財,她根本就不愛脾氣暴臭的盛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