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水足足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從後山重新揹回一塊青金石,打磨成原來院中石桌的樣子。這對尚未修武的李春水來說,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老道,自己一巴掌拍的倒是霸氣外露,可憐小爺我累死累活的,還說我是龜孫子,龜孫子不是罵他自己嗎。”李春水毫無形象的叉開腿,喘著粗氣坐在門前的臺階上。
休息了一會,李春水順手抓起地上他從後山捉來的野山雞,走進了廚房,野山雞的頸部一個對穿血洞,明顯是飛刀穿刺的傷口。
廚房裡還有些穀物和時蔬,李春水打算好好犒勞一下自己。所有的食材都是李老道和李春水在望川城買來的,雖然李老道金丹修為可以辟穀,但李春水還是要吃飯的,老道又懶得伺候這臭小子,所以多年來,李春水都是自己下廚,久而久之,倒是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接下來的半個月,李春水一直在練習自己的飛刀之術,結合前世的技擊搏殺之法,飛刀更是詭異莫測。
期間李春水還抽空進望川城買了幾壺李老道愛喝的黃梅酒,想著等李老道回來的時候孝敬一番。
李老道隱居長春山的二十年,皆以凡人的形象行走望川城。十幾年前,前任望川城主沿谷川河巡查水利的時候,不小心被一條毒蛭咬傷,毒入心脈,無藥可醫,是李老道出手才救了他一命。
自那以後,望川城的百姓皆知長春山上住著一位老道,妙手回春,城中若有人患了疑難絕症都會請老道出手,老道診費極低,若家中困苦,也可分文不取。
所以李老道遊戲望川城二十年,倒是在附近得了個好名聲。連現任城主孫明海見了這爺孫倆也是禮遇有加。畢竟是一城之主,還是有些眼力的,孫明海的獨子就在兩千裡之外長生宗修法,所以他隱約覺得這李老道,怕也是修行中人。
“這次李老道出去的時間有些長了,按理說也該回來了。”李春水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正在這時,門口響起了“砰砰”的拍門聲。
“春水小哥!春水小哥!快開門啊!”
李春水急忙開啟觀門,穿著一身望川城守衛輕甲的一個濃眉大眼的年輕漢子正站在門口一臉焦急。
李春水認得他,他叫陳金,是望川城東門城衛,三年前李老道還為他的老母親診過病。
“陳大哥,何事如此慌張?”李春水問道。
“李老先生出事了!正在東城門口……”
話未說完,李春水已經朝山下衝去。
“等等我啊……”陳金在後面急忙呼叫。
風聲水聲皆入不得耳,李春水此時滿腦子想著儘自己最快的速度衝到東城門。
“老頭子千萬不要有事啊!”雖然真正意義上,現在的李春水與李老道只算見過一面,但受這具身體原主人的影響,李春水心中還是悲慼莫名。
天道就是如此,承了這具身體的因,就有義務去擔這具身體的果。況且李老道的愛護之心不管是對以前的李春水,還是對現在的李春水,老道所做的一切終究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