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月光灑下,映照在烈陽臉上,讓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煞是好看。
八荒界主的威壓如同深海怒浪,使得烈陽呼吸不暢,就連身上的仙力都滯澀著,最終徹底凝固,無法調動一分一毫。
於是烈陽身上灼熱的光影、驚人的溫度就這般熄滅。
然後,烈陽打了個冷顫。
“你……你怎麼……”
他是真的想問,你陸銘這等無名小卒,為何能找來八荒界主作為援軍。
想那仙尊超品,哪一個不是統治一方威名赫赫?又豈是僕役寵物般,能被他人隨意調動?
從一開始,烈陽就沒覺得在這一局中,自己會直面超品仙尊級別的對手,也因此當陸銘底牌揭曉之時,烈陽才顯得如此不堪,如此驚懼,如此的汗流浹背。
這副樣子的烈陽,也讓陸銘慢慢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他輕嘆一聲。
彷彿在感慨曾經的大山已經可以隨意跨越。
曾經的天塹也變得一馬平川。
這就導致對於眼下的結果,無法激起陸銘的情緒波動。很快,他不再看烈陽一眼,只是看向了烈陽身邊面帶微笑的林木生。
“走。”
他突兀開口,對寒月與荒芒天說道。
荒芒天二話不說扭頭便走,寒月卻茫然不知所措,不理解陸銘的這個走字,到底是何意義。
便見陸銘一邊用目光鎖死林木生,一邊繼續道。
“雖然很不想這麼講,但憑我和八荒的交情,確實沒辦法請動他,只為了救一個與他無關的伱。”
“眼下我與他出現在此地,實則另有要事。”
寒月微微一愣,復而微笑點頭。
“我明白了。”
再不囉嗦,立刻跟在了荒芒天身後向遠方遁去。
於是此地,便只剩下了陸銘,八荒,林木生,與烈陽四人。
而在場的幾人便也都清楚。
烈陽與寒月的糾葛,已經變成了過去式。
或者也可以說,從一開始,寒月與烈陽之間的事情,就不是今天的重頭大戲。
……
隨著烈陽靜下心來,驅散心中慌張,他也慢慢品出了兩件不太對勁的狀況。
一為林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