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界碑前。
陰氣與玄妙的輪迴氣息混雜在一起,使得此地晦暗無光,一切都被籠罩在了陰影之中。
在這處只有十平米左右大小的空間中,唯有兩人充當光源,體內的仙力或血氣點燃了一絲微不足道的光明。
突兀的,有聲音響於此地,驚恐無措宛如身後有厲鬼追魂。
“陸銘救我!”
正是寒月的聲音。
不難從中聽出寒月此刻的心境——她的心境已經崩潰了。
實在是活了萬萬年,仍舊堪不破那生死之間的大恐怖。
看著寒月含著淚花的眼,陸銘心底不可抑制的嘆息一聲。
這個貴家女其實不堪大用,比花瓶強點兒但也有限……
不過投胎本就是一門技術,一種機緣,寒月身份如此,陸銘對此也不好評價。
只是輕咳兩聲強撐精神,用平緩有力的聲音,安撫寒月緊張的情緒。
“發生什麼事了?詳細與我說說?”
寒月這才勉強收斂起驚慌,急迫開口。
“青木化生陣被破,烈陽已經進入了寒月仙宮,我剩下的牌已經撐不了太久了!”
當這句話說完之後,寒月卻猛然一愣,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整個人如同洩了氣般長嘆一聲,復而苦笑道:“接下來,咱們恐怕要做喪家之犬了。”
……
寒月意識到的問題便是:情況至此,陸銘也不可能有太多辦法。
從一開始,寒月抵抗烈陽的牌,就只有她父親青鸞仙尊給她留下的那些東西,以及眼前這個名為陸銘的護道者。
對於陸銘的可怕,寒月一清二楚,她相信只需要給陸銘一些時間,區區烈陽根本蹦不出什麼浪花。
而等到青鸞仙尊迴歸,她歌照唱舞照跳,還是那個高貴的青鸞之女,即便實力在仙王境中上不得檯面,但本質卻與東玄沒什麼不同。
在親爹的偉力下,子女個體力量上的差距根本無足輕重。
然而現在問題來了……
自己的底牌沒撐住多久,眼下烈陽已經打入了寒月仙宮,而陸銘成長時間不足。上次,也就是幾個月之前,陸銘能以一品境界斬殺葉尋花,但面對烈陽顯然力有未逮。
即便陸銘再妖孽,寒月也不信幾月不見,陸銘就能抗衡烈陽仙王。
而且……
隨著心境漸漸平穩,寒月發現了陸銘身上的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