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東似乎很忌憚百里巖。
甚至有些趨近於“怕”這一概念。
看到百里巖湊了上來,古東滿面春風,口中卻說著“忽然想到我還有事要做”,客套兩句便逃也似的離開。
直到目送古東走遠,百里巖方才冷笑一聲。
“西北域絕巔內,最令人作嘔的便是此人了。”
復而看向陸銘,拱手道:“在下百里巖。”
陸銘立刻回禮道:“在下陸銘,見過長者。”
對百里巖此人,陸銘其實有些好感。
主要是從剛才的論武環節中,能看出百里巖乃求道者,相對純粹與簡單。
百里巖再道。
“陸小友新入絕顛,在下也看出陸小友乃一心向武之輩,不願參與到那些蠅營狗苟之事中,頓覺見到了知己,便想與小友閒聊數日,還望小友賞臉。”
看似邀請,實則幫扶。
雖然陸銘小小展露了實力,但與李四海之間的關係卻也難彌合。
這使得這三日中,陸銘在玉華山內無處可去,孤身在外也容易遭到些突發事件。
此刻百里巖出言相邀,顯然是準備庇護陸銘三日。
這無疑是妥妥的善意。
原因也簡單——眼緣二字足矣。
陸銘登時一笑。
“那在下可就得嘮叨前輩幾日了。”
……
黑獄峰,百里巖的山頭。
山中殿堂宏偉,樸素大氣。
帶著門人弟子與陸銘來到了黑獄峰內,百里英紅呈上酒菜,便轉身離去,將空間完全留給了百里巖與陸銘。
剛剛飲下兩杯,百里巖便開口道。
“你此次所作所為,非常明智。”
“那李四海與龍家之間的齷齪,遠非三言兩語能說得清……這是一攤渾水,貿然涉足,必然一身腥臊。”
陸銘登時敬酒:“還請百里先生明言。”
百里巖也不當謎語人。
主要是能說的,陸銘早晚都會知道,不能說的他百里巖也不清楚內部細節。
便見百里巖同樣飲盡一杯酒,鄭重道:“此二人的矛盾,不僅僅侷限在各自的私人恩怨與勢力恩怨上,演變到現在,兩人的紛爭已經有了道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