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神色一肅,嘟囔一聲阿彌陀佛後道:“文師弟……”
他剛剛說出三字,忽有聲音從山門處響起。
“玄真禿驢,你給我滾出來!”
玄真與陸銘皆是一愣。
後玄真臉色一凝,隱有怒氣閃現,他誦唸著阿彌陀佛,又把這怒氣生生壓了回去。
那聲音卻不停歇。
“玄真禿驢,我青羽落一個月前約你一戰,你推諉了。”
“半個月前再次約戰,你又推諉了。”
“今天我提前遞了拜帖上門約戰,你現在連門都不出,臉都不露!”
“你練那金鐘罩是不是把你練成烏龜鐵王八了!?”
鬨笑聲遙遙盪開,甚至傳到了這邊。
玄真呼吸一滯腳步一頓。
陸銘看著他臉色變得通紅,似乎很想回頭去教訓那青羽落一頓……
然而事到臨頭,玄真卻忽地洩了氣。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深深吸了幾口氣,玄真再看向陸銘,繼續道:“施主您所頂替的身份,乃是我法玄寺俗家弟子,文宇文師弟……”
那邊青羽落叫陣聲不停,這邊玄真只當沒聽到,只是開口連續講道。
“文師弟十歲上山,乃是因為村子中遭了瘟疫,整個村子只剩下了文師弟自己一人。”
“因武道天賦不足,修為被困八品境界,整整六年毫無寸進,其本身亦有紅塵執念,不願剃度為僧,便一直是我法玄寺俗家弟子,且一直居住在山上。”
“幾個月前文師弟下山辦事,卻遭了匪徒,年紀輕輕便這般離去了,不過除了極少數人外,並無人知曉文師弟的過往生平以及去世原因,只當是出山辦事未歸。”
“若是施主想要頂替掉文師弟的身份,只需說在外得了機緣,成功突破六品,便再無大破綻大因果。”
這個身份確實是乾淨的。
不單單沒有什麼因果,更重要的是陸銘還能憑藉這一身份,在法玄寺多發育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