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老丈。”
“公子請說。”
“你和你這小夥計,是暄水城人?”
“正是正是。”
“卻是得向您打聽一番,最近那暄水城,可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陸銘問出這個問題,老漢登時磕了磕菸袋。
他張嘴,便有濃烈的劣質菸草味道從口中噴出。
“這段時間暄水城內發生的大事兒,可正經不少。”
“而其中最大的,便是那陸府之事了。”
“哦?”陸銘眉頭一挑,甩出二兩碎銀:“細細道來。”
老漢見了銀子更是咧嘴一笑。
“那陸府現在更名了,乃是張府。”
“話說一月之前,三相幫老幫主陸堯染惡疾身死,這三相幫啊,便慢慢衰落了下去。”
“前一陣那血金刀曹昂,夜闖陸府,卻被人字堂堂主羽清打退,誰知這非但不是結束,反而只是個開始。”
“自那以後,飛馬幫便與人字堂開戰,打得是鑼鼓喧囂鞭炮齊鳴啊……”
老漢學著說書人的語氣,聲情並茂,但詞不達意。
陸銘也不介意,只是又抿了口苦艾酒:“然後呢?”
“然後?那人字堂當然是輸了啊……”
說著老漢也感慨一聲:“陸幫主是條漢子,就是死的早,他這一死啊,三相幫就沒了主心骨,垮啦。”
“人字堂羽清捱打,那天字堂地字堂也沒個表示,原本三相幫比之飛馬幫就有劣勢,三堂合力才勉強對抗,這隻有人字堂,不頂事兒啊。”
“再後來,也就是一週之前的事兒,那陸府就被人給搶了去。”
陸銘又抿了一口酒,笑問道:“誰搶的?”
“是那暄水城豪門大戶,做酒水買賣的張義合。”
陸銘恍然一笑:“這人我知道,跟飛馬幫走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