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受傷了的猛虎。
酒水與淚水混合著,順著嘴角滴淌而下,打溼衣襟。
直到他放下海碗,便可見石寒山已是淚流滿面。
不知怎的,匡飛虎的表情也沉著了下來。
他看著他,目光漸漸變冷。
忽有壓抑的咆哮聲從石寒山口中傳出。
“叔!大哥!我信你!我什麼都信你!”
“但你也不能把我當傻子騙啊!”
“我問你,你為什麼沒殺那個使者!你為什麼沒殺啊!”
“還不是因為咱沒那六品真功麼!?”
“嗚嗚嗚嗚!”
巨大的悲傷滿溢開來,匡飛虎也不做聲了。
直到他再開口,目光飄忽聲音轉冷:“是啊,我為什麼沒殺他呢?”
“是因為咱確實沒六品真功。”
“你說得對,咱虎嘯營就沒有六品真功!”
話至此,一切便已成定局!
酒水順著酒罈流出,倒入碗中。
匡飛虎給自己倒滿,又給石寒山倒滿。
他端起酒碗,朗聲再道:“寒山,再幹一碗!”
說著便一飲而盡。
石寒山亦顫顫巍巍的拿起酒碗,將酒水順入肚中,便聽匡飛虎再道。
“咱虎嘯營有一句話。”
“兄弟,比金子更重!”
“但他孃的今天,那血煞營營主手筆太大……他手筆實在是太大了。”
可能是酒氣上頭,匡飛虎臉色微紅眼神也有些恍惚。
他伸出手,抓向眼前,彷彿如此,便能抓緊那六品的通天大道。
“他給的太多了啊……太多了,那金子多的,晃花了眼吶,讓我都看不清我兄弟長什麼樣了。”
說著說著,便也有淚滴從匡飛虎眼中滾落。
“嘩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