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陸銘搖了搖頭:“不,不能回。”
八品之力,十八鐵騎。
說強也強說弱也弱。
但在暄水城,這點兒力量著實掀不起什麼風浪。
念及於此,陸銘忽地伸手。
“地圖。”
英方將地圖呈上,陸銘開啟,便見一細緻的手繪地圖現於眼前。
地圖所繪,自是這大涼山中的地貌。
除了地貌地形,還有大涼山內各個城寨,各個聚落的大體位置。
然……
“此地圖乃是一月之前的地圖,而涼山中流匪眾多,勢力更迭極快,除了少數勢力巋然不動外,大多勢力都活不了三年五載。”
“說不定這地圖上的部分城寨,一月前還有,但現在已經沒了。”
地圖有時效性,勢力更迭越快,地圖時效性就越短。
陸銘也是知道這個理。
他目光幽深的看著地圖,視線劃過,卻是從暄水城,一直劃過大涼山,抵達了大涼山盡頭,那涼國的界域!
“一條逃亡路線。”
陸銘忽地開口,這般說道。
英方聽罷想了想,道:“有必要。”
暄水城中局勢詭譎,而能決定一切的,卻並非是陸銘,而是那“上家”。
一旦上家倒臺,陸銘十死無生。
正如同陸堯“暴死於心臟惡疾”,到時候陸銘會怎麼死,那簡直全聽別人編排。
陸銘決定不了上面的對局,但他肯定不能將自己的命,全權託付到“上家”的手中。
“一旦事不可為,我就得往涼山裡鑽。”
“涼山都不保險,最好能鑽到涼國。”
“而之前宋老三那事已經提醒了我,別人的渠道都不安全,自己的渠道才最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