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慮到夜中趕路風險不小,外面還下著小雨,凌縹緲不由一咬牙,還是決定在這廟中躲躲雨。
——當然也可能是那廟中男子雖然精神不似常人,但長相衣裝卻像是個正經人。
……
風雨,夜半,破廟,一男一女。
女子名為凌縹緲,其年約十六五官精緻,一身被雨水打溼的綾羅將其身材映地分外誘人,也證明其出身不是平凡人家。
卻是不知為何,此女竟然深夜還在這山中獨自停留。
男子正是陸銘,同樣的二八年華五官還算英挺端莊,此刻他正盤膝坐地,腳邊放著一個錦布包裹,一柄長劍,以及一柄油紙傘。
唯獨其眼神有些不正常。
他的雙眼正無神緊盯面前,身上肌肉緊繃彷彿正全神貫注的做著某項要事——但在凌縹緲眼中,他面前明明什麼都沒有……
就顯得很奇怪。
黯淡的火光照亮供桌上的山神像,將這山神像映地張牙舞爪猙獰可怖。
破廟,以及奇怪的男人,讓凌縹緲蜷縮著身體坐在火堆邊,不敢發一言。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陸銘忽地嘆息一聲。
“可惡,失誤了,沒撐過20分。”
他嘟嘟囔囔,凌縹緲卻聽不真切。
後陸銘抬頭對凌縹緲溫和一笑,便拎著包裹站起身來,欲去往破廟的後院。
“外面在下雨。”凌縹緲情不自禁開口提醒道,便見陸銘腳步不停,只是笑著輕言:“解手,去去便回。”
“雨傘,你雨傘沒拿。”
陸銘卻已經步履匆匆的離開了破廟。
……
大約兩炷香的功夫,陸銘返回廟中。
坐在火堆旁的凌縹緲剛有了睡意,卻又被陸銘發出的聲音所吵醒。
抬頭看向陸銘,便看陸銘已經換了身乾淨的新衣裳,髮梢處水漬滴淌,不單單只是淋雨,更像是藉著後院的水井好好洗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