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正麾下的將士們齊聲回答說:“自然聽從太子和娘娘的旨意。”
蕭耨斤就釋出命令:“即可前往皇上的行營,護衛皇上的周全,以防止皇上昏迷期間,有宵小之輩,趁機作亂;不許侵犯心向太子的朝廷大臣,不準搶掠擄掠,執行命令的將來有重賞,否則就要嚴辦。”
這時她一聲令下,大軍便蜂擁向皇帝的行宮趕去,剛到了中軍位置,便被耶律野率軍攔住,兩方的軍隊勢均力敵,頓時僵持起來。
這時蕭耨斤就向耶律野呵斥道:“耶律野,你是何意,為何阻止我們前往皇上的行宮,是不是想謀逆呀?現在皇上已經昏迷,不能理事;現在眾將士擁立太子監國,以拯救大遼於為危難之中,防止大遼乾坤倒懸,國將不國了。”
而此時一身老邁卻又堅定的聲音響起:“良妃娘娘,你們如何得知皇上昏迷的,你是搞錯了,皇上現在很好,太子不必行監國之事。”
蕭耨斤聞聲看去,竟然是張儉這個老匹夫,她又見己方一眾將士疑惑的眼光,頓時有些氣急敗壞。
她說道:“皇上明明已經昏迷了,這是高...,搞清楚了,你為何要顛倒黑白,居心何在?”
張儉就看了一眼身邊那個掌印太監高啟一,就見他臉色蒼白,渾身發抖,一副驚駭若死的表情,他已經知道自己和良妃勾結並對其通風報信的事,已經暴露了,自己隨時都有生命之憂了。
張儉此時不卑不亢地說道:“良妃娘娘,現在說我顛倒黑白為時尚早,誰有不臣之心,很快就見分曉了。”
這時就見皇帝的行宮的大門洞開了,就見裡面出來一個人,定睛一看,此人甚是偉岸,五爪金龍蟒袍裹身,只露顯龍紋熊皮金靴,雙臂垂於膝下,不怒自威。
只見那天子龍顏,威風凜凜!紫金冠下一雙明世之眼,雙瞳更顯冷峻犀利,寒氣逼人不敢對視;雙耳肥厚,掛於龍首兩側,盡顯帝王之福!龍鬚微微顫動,更顯幾分威嚴。
這人正是遼皇耶律隆緒,此時他怒火充盈,此時他已經看清了蕭耨斤的陰謀,更看清了其楊又玄之流的醜惡嘴臉,他現在知道大遼已經進入了一個岌岌可危的狀態了,他要維穩,就不能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他開口說道:“ 諸位擔憂大遼的安危,其情可嘉;現在朕身體康健,不勞臣工和將士們惦念,你們都散去吧,現在大遼正值多事之秋,你等一定要堅守崗位,以免給大宋可乘之機。”
這時蕭耨斤有些不敬地說道:“皇上您莫要強裝無事了,臣妾知道你的身子骨已經孱弱不堪了;你就好好休息,由太子監國,諸位臣工定能鼎力輔佐太子的;等你身體大好了,再臨朝聽政也不遲呀!”
此時張儉聽罷頓時就怒斥道:“蕭耨斤你莫要張狂,你怎能對皇上如此無禮呢,你眼裡還有沒有皇上,你要是要行僭越之事嗎?還想學武后臨朝臣制,“牝雞司晨”嗎?”
他頓時說得蕭耨斤臉紅耳赤,一時語塞,頓時氣勢大減。
這時忽然就見一支箭矢猛地向他激射而來,眼看就要將他射死當場,就見從一側也陡然射出一箭,頓時兩箭相抵跌落塵埃。
這時就見一名幹練精壯之士站了出來,他手持大弓,一身深灰色勁衣,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這時和這男子同樣裝扮的人一路陸續出來了十幾個,他們圍在了遼皇的周圍,一副虎踞龍盤的架勢,隨時暴起應敵,擇人而噬。
這時蕭耨斤和楊又玄膽戰心驚地喊道:“是暗影衛呀!!”
他們的兵馬一聽頓時軒然大譁,前面的人群頓時急速後退,只退了二十幾丈之遠,兩軍之間頓時形成了一個偌大的空場。
蕭耨斤面色漸漸蒼白,心中有了不好的想法:自己謀事不周,皇帝又醒轉過來;自己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縱使自己現在求饒,也不會倖免了;可能會被廢黜貴妃之位,極有可能被賜死。
她覺得不如放手一搏,富貴險中求,反正雙方實力相仿,自己這一方優勢較大些,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