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鳴一聽頓時頭大了,也不願再多說,然後翻身上馬,揚鞭而去了,沒看見李若英在原地幽怨地看著他的背影,然後重重地跺了幾腳,然後就急忙看望她哥哥去了。
孟鳴此時已經開始列隊向種世衡的帥營進發了,他先前已經派人將軍情知會了楊文廣,這時楊文廣也親自領兵前來,一共有一千槍騎兵,三千步兵,二十門火炮;而大營只留下一千人留守。
這時幾個逃亡的遼兵,點起了狼煙,然後就返回大營將軍情奏報給了上官,這時三萬皮室軍的主帥耶律洪古和監軍監軍涅裡姑都被驚動了,畢竟蕭伏虎是上京留守蕭孝先的嫡子,兩人連忙命人把這幾個潰散的遼兵提將到帥帳中來。
不一時就見三個潰兵被提到了賬前,耶律洪古就朝著其中一人問道:“你說說當時的戰況,要細細說來,不可有疏漏。”
這個潰兵精神萎靡,滿身泥水、汙垢,盔甲不整,戰盔也跑掉了,他身上的披甲上有幾個破洞,從洞中汩汩地留出血來。
他此時氣喘吁吁地費力說道:“大帥,我們一隊人馬,在巡視邊關的時候,發現我國的邊民和大宋的邊民正在械鬥,我方的人員人少力寡,被宋狗打的毫無毫無還手之力,然後我們就前去相助,便可就殺傷了一百多名宋狗;誰知道,這時來了近千名大宋的騎兵,頓時將我們團團圍住了,他們每人手持一根會噴火的鐵棍子,前面還綁著一把細長刀,像縮短的倭刀一樣。這個鐵棍子能在四百步之外將我們打下馬來,比我們的弓箭的射程都遠。”
監軍監軍涅裡姑又向其他人問道:“你們可有補充的?”
其中就聽見其中的一個潰兵說道:“宋軍的武器,發射起來連綿不斷,我們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而且我們已經進入了大宋的境內了。”
兩人一聽,頓時沉思起來,其中監軍涅利古說道:“大帥,我看還是先派奉聖州的武定軍前去迎戰一番,先去探探這些宋軍的底細,我們皮室軍在後面壓陣,然後摸清敵情後,找出破敵之策來。”
這時武定軍得到命令後,由馬軍都指揮使劉正毅率領三千騎兵向豐樹屯戰場風馳電掣地駛去,隆隆的馬蹄聲延綿不絕、驚天動地,捲起黃土漫天飛揚,像一股黑色的巨浪向前席捲而去。
這時的劉正毅心裡滿懷對大宋邊軍的痛恨,就見他雙腿緊夾馬背,揚鞭疾馳,臉色猙獰,雙眼滿是狠厲之色,嘴裡連連發出怪叫。
因為他的次子劉元彪在不久前打草谷的時候失蹤了,他率領的人馬全部也隨著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但是劉正毅知道自己心裡這個最得意的二兒子已經是凶多吉少了,可以基本斷定橫死戰場了,他很早就把次子劉元彪當做是繼承自己衣缽的傳人,這個兒子一死,對他的打擊也是極大的,他聽到噩耗,頓時肝腸寸斷,一夜白頭;從此他發誓盡屠大宋邊軍,見多少殺多少,來者不拒,讓他們為自己的兒子陪葬。
這時皮室軍也在其後派出了一千人馬,尾隨著武定軍向戰場駛去,兩者保持著兩裡之遙的距離。
武定軍很快就來到了豐樹屯地界了,楊文廣和孟鳴的探馬已經分別探得了遼軍來犯的訊息,他們頓時嚴陣以待,搶佔有利地形,做好了迎擊的準備。
孟鳴此時已經派人將大批遼軍來犯的情報向種世衡做了彙報,這時種世衡也開始整兵,向宋遼的邊境進發了,這次調動的兵力達到了六萬人,宋軍的異動,也引起了皮室軍將士的警惕,耶律洪古和涅利古打馬前往一線巡查敵情,就見大宋邊軍的大營旌旗獵獵,營帳連綿不絕,一眼看不到邊。
這時耶律洪古說道:“這次大宋對於我們興兵南下的態度必將強硬,似乎是有所依仗,若是我們倉促迎戰的話,可能會損失慘重,所以我們先要等到皇上前來再做定奪吧,我們此時嚴陣以待,閉關不出,不可大軍混戰。”
涅利古此時說道:“大帥說得極是,我們先要摸清宋軍的底細,探知他們的依仗所在,做到知彼知己,方能百戰百勝;但是可以小隊遊鬥,然後派探子到敵營蒐集情報。”
兩人勘察完畢後,然後就移師南下,和大宋邊軍對峙起來,但是轅門緊閉;對峙是遼軍的態度而已,但是他們並想不與宋軍衝突。
這時孟鳴現在到了一處高嶺處,這裡有一片密林,便於隱身埋伏;
他此時想回師援助楊文廣但是又發現了一部兵力和己方差不多的遼軍,只見這隻遼軍裝備尤為精良,和自己前面擊潰的遼軍裝備一致,他知道這隻軍隊也當是皮室軍,他就決定殲滅這支遼軍。
孟鳴讓人將馬蹄用厚布包了起來,然後悄無聲息地沿著密林向這部遼軍圍了過去,然後就咬在了他們的後面,他讓部下做好戰鬥準備,隨時準備給與雷霆一擊。
而此時這隊遼軍竟然沒有廣派探馬予以警戒,對跟在後面的孟鳴部宋軍竟然毫無差覺,他們此時將注意力放在了武定軍和宋軍的即將到來的激烈交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