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國子監教授魏留行也激憤地說道:“錢相爺,我國子監的監生也有不少人參加了這場遊行,多人受傷。”
錢惟演此時說道:“魏教授,聽說東京大學堂的學子也有不少受傷的,而且東京大學堂也遭到打砸縱火,這板子很難只打向孟鳴和範希文。”
魏留行一聽,頓時大失所望。他本來是想以此士子示威喋血事件來扳倒孟鳴和他的“孟氏新學” 。
錢惟演看到魏留行的失望神色,便寬慰他道:“我其實也是反感“孟氏新學” 的,它曲解聖人學說,公開為被視為“奇技淫巧”的“雜學”張目,同時也為那些滿身銅臭的商賈代言;而且還蠱惑太后,和其合夥經商置業,大開皇家與民爭利的歪風。”
曹修古此時附和道:“錢相公。說得極是,聖人說過:“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同時他也說過“欲而不貪,欲仁得仁,又貪焉”就是說一心為仁道,就不會貪。”
樓資陽說道:“孟鳴之學簡直是異端學說,他還公然為粗鄙的武人搖旗助威,一心為其張目揚名,鼓動官家違背祖制,以提高武人的地位。再這樣下去,五代之亂就會重演了。”
錢惟演說道:“自古就有儒家的殉道者,然而經過五代之亂,儒家式微,儒家子弟中鮮有殉道者,若有心智堅韌者,振臂一呼,自焚殉道,則會震人發聵,讓孟氏邪說無立錐之地。”
魏留行等人一聽頓時眼前一亮,頓時有醍醐灌頂的感覺。
魏留行 最後辭別而去,他就尋思著“自焚殉道”的法子,他回到國子監,招來幾個意氣相投者前來商議,當然他也不敢公然提出這個法子,只能旁敲側擊地委婉提出。
其中一個經義教授叫孟大觀,他此時說道:“現在所謂的孟氏新學是一派胡言,歷來聖人之學,由亞聖發展光大,現在的亞聖的思想占主導地位;孟鳴是黃口小兒,怎敢開宗立派,他的思想不過沿用了荀況和管仲之學,厚今薄古,簡直是離經叛道,他妄為亞聖後裔。”
魏留行說道:“孟教授,一語中的,分析精闢,但是官家和朝中眾臣卻對孟鳴的歪理學說大加讚賞,而且向衍聖公施壓,讓異端學說列入聖學典籍中,並刻於孔廟中,簡直是讓聖學蒙羞。”
魏留行說完,眾人都隨聲附和,其中一個名叫林寬的教授起身慷慨陳詞。
他說道:“現在儒學式微,急需振臂疾呼者,來叫醒盲從者和被迷惑者的耳朵,讓士人們正本清源,讓聖學回歸正道。”
魏留行一聽,心中頓時大喜,他說道:“林教授說得對,但是這注定要有所犧牲,古往今來,聖學發展也歷經波折,如“焚書坑儒”、“佛道衝擊”,中間幸虧有殉道者做出犧牲,才讓聖學雖經歷波折,卻道統不絕。現在聖學式微,宗派林立,異端學說頻出,所以急需撥亂反正。”
那個林寬此時神態激昂地說道:“魏教授,我欲再到東京大學堂示威,願做一個為聖學撥亂反正的吶喊者和殉道者,哪怕丟了性命,也在所不辭。”
魏留行和其他的人頓時起身叫好,大讚林寬的高義,並約定一同前往,搖旗吶喊助威。
魏留行一眾人商議完畢後,就準備下值回家,林寬此時要在國子監夜值。
魏留行出了國子監,然後乘車而去,只見他過街穿巷,最後到了一個幽靜的院落前停下了。
小院錯落有致,硃紅的大門,上面掛著黑金楠木板,上面寫著有龍飛鳳舞兩個大字: “林宅”。
夜涼如水,紅燭在窗內搖曳,殘雪在房頂上無聲地消融斜下,水沿著屋簷靜靜滴落,光暈在地上蕩起一圈漣漪,彷彿一聲嘆息留了下來。
他下了車,然後交代馬伕讓他明天一早來接他,然後就讓馬車回去了,看樣他要在這裡過夜了。
他匆匆來到門前,然後像做賊似的看了四周一下,最後輕輕釦了幾下門,不時就聽見裡面傳來零零碎碎的腳步聲,還傳來女子的疑問聲:“誰呀?”
魏留行然後就輕聲說道:“林娘子,是我魏留行。”
那面色姣好的女子聽到他的回答後,頓時喜上眉梢,連忙加快腳步,兩步邁做一步,不時來到門後,她拿下門栓,敞開大門。
就見魏留行連忙鑽進來,那女子還向外面小心瞅了幾眼。似乎是沒有發現異常,然後連忙關上大門。
此時魏留行一副色眯眯的猴急模樣,他急不可待地一把摟住這個女子,兩隻手就在她的身上揉搓起來,然後嘴也不得閒,就吻住了她的櫻桃小嘴。
那女子也象徵性的掙扎了一番,然後就半推半就,欲拒還迎,不時就呼吸急促,鬢釵凌亂,身上衣服也是皺巴巴的,脖子上都是他的口水、吻痕。
魏留行一把抱起這女子就猴急地向屋裡走去,他也不憐香惜玉,寬解羅裳,只見這女子衣衫大開,看起來十分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