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妙娘看到了裡面的情形,頓時睚眥欲裂,直恨得咬牙切齒。
她看見裡面有四間像牢籠似的房子, 其實就是一間長長的房間,不過是中間用三道鐵柵欄隔開了,沒有外牆,也是用一道鐵柵欄把裡面的人囚禁起來。
最外面一間關押著十幾個破衣襤褸的女子,她們衣不遮體,甚至還有幾個一絲不掛,最裡面裡面還有兩個女子腳縛鐵鏈,裸露的身上是成片的汙泥和跳蚤,一雙眼神呆滯,傻乎乎發笑。
裡面有個髒乎乎的馬桶,排洩物已經溢位,發出刺鼻的騷臭味,在地上蜿蜒流出幾道黑黃的痕跡。
第二間也同樣關著幾個女子,雖然這幾個女子,也是驚慌失措,但是身上的衣服還是乾淨整齊的,沒有被虐待冒犯的樣子。
第三個房間裡面有幾個衣著光鮮的小孩,都不超過十歲,好幾個也就三四歲的樣子,他們驚恐地擠作一團,無辜可憐地望著外面,有幾個小點的孩子在哭喊著找“爹孃”,現場甚是悽慘。
第四個房間,也是十幾個孩子,有幾個像狗一樣被鐵鏈拴在鐵欄杆上,還有幾個用繩子捆住,嘴裡堵著布團;更有幾個孩子被打斷了腿腳,無力地躺在地上;
最可憐的是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被放進了一個陶缸裡面,這個缸剛好能裝上這個孩子,只留一個腦袋在缸外,他在裡面絲毫動彈不得。
張妙娘知道這是些人販子劫持、拐帶婦孺的藏匿之所,她還知道第四個房間的孩子們就有可能遭受“採生折割”之罪;那個裝在缸裡的娃娃極既有可能被做成大頭娃娃。
說明一下“採生折割”,它是職業乞丐中最歹毒兇惡的一種。就是抓住正常的活人,特別是兒童,用刀砍斧削及其它方式把他變成形狀奇怪殘疾的怪物,以此為幌子博取世人的同情,藉此獲得路人施捨大量的錢財。
關於大頭娃娃,就是人為的把拐來的兒童做成一個畸形的大頭人,一般就是找了一個大缸,恰好把孩子裝進去,頭留在外面,在缸下敲破一個洞,作為排洩用,過了幾年再把缸砸破,孩子在裡面只長腦袋不長身子,活脫脫地一個大頭寶寶,由於四肢長期不能活動,就完全萎縮了,胳膊腿軟得像棉花,可以隨意擺佈。
這時就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就見從外面進來了幾個人,裡面就有艾虎和吳豹兩人,此時就看到他兩人滿臉透紅,一副醉醺醺地樣子。
此時就聽見走在最前面的青年男子說道:“兩位哥哥,這段時間陷在牢裡受苦了,定是吃不飽、穿不暖的,今天幫主就好好犒勞了兩位哥哥一番,俗話說道好“飽暖生色慾”,幫主這不讓兩位找個女人發洩發洩,權當放鬆放鬆。”
艾虎就徑直朝著第二個房間走過去,然後指著一個相貌姣好的少婦,讓她出來相陪。
那位青年男子連忙向前說道:“艾虎哥哥,這個房間的女人一個也不能動,她們可是肉票,以後會被家人贖回的,不能壞了她們的清白,這是規矩,你不會不知道吧?第一個房間的女子你可以每人挑兩個。”
艾虎不滿地說道:“這是個少婦,就是拿來享樂一番,也是驗不出來的。況且第一房間的那些殘花敗柳的,我也看不上眼。”
吳豹此時也是隨聲附和,也是想對第二個房間的女子下手。
那位青年男子就是不鬆口,兩人也沒有辦法,各自只能悻悻地從第一個房間的女子中挑了兩個進行施暴。
這幾位女子神情麻木,目光呆滯,就見她們似乎習慣了,她們自行寬解衣裳,不一時就不著寸縷了。
兩人頓時向前對這幾個女子進行強暴蹂躪,他倆就像變態狂一樣,不時就讓這些女子傷痕累累,抓痕、咬痕、鞭痕觸目驚心;在這些女子的悽慘呻吟裡,兩人都獰笑不已,得到了發洩和滿足。
此時張妙娘早已離去了,也不想看這兩人的醜態,她著急回去報信,當時她雖然出離憤怒,但是由於不明事態,所以也沒做出衝動之舉。
她順著原路返回,最後出了水道到了地面之上,在東京繁花似錦的夜景中,踩著燈火闌珊的光影,心情沉重地趕回來孟鳴 的家中,滿腦子都是那些劫持、拐賣婦孺的在牢籠中的慘狀,恨不得立馬帶人前去營救。
由於張妙娘和玉蟬、趙明月早已相熟了,她們也知道了她和孟鳴的關係了,到沒有覺得不快,畢竟張妙娘只能做孟鳴的妾室,而且她武功高強,可以陪在孟鳴的身旁,給他做個保鏢、侍衛,來保護他的安全。
兩人就在孟鳴剛回東京的時候,就替他做主把張妙娘以妾室的身份迎納進了門。
納妾的流程就簡單多了,只需一乘紅轎,由側門入男方家,由於她沒有父母,所以也不會迎親,聘禮倒是不少,嫁妝就是張妙娘給了孟鳴一口寶劍,孟鳴也擺了幾桌宴席,只請了族內親朋和摯友;
內院裡也張燈結綵,掛了不少紅綢,婚房的房門、窗戶上都貼了囍字;但是外面看不出此家在辦喜事,當晚趙禎也聞訊微服前來,送了一對玉如意。
且說張妙娘回來以後,就把她的所見所聞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孟鳴,孟鳴一聽也是出離憤怒,前世他也最恨這些人販子。
因此他當即寫了一封信,就叫來護衛,讓他前去皇家軍校交給楊文廣,讓他派兩排的學員兵前去無憂洞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