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瑛手指頭微動,想張開嘴說點什麼,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意識又渙散了。
兩天後的下午,樂瑛再一次醒來。
慘白的病房裡,安靜得只能聽到秒針走動的聲音,她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陽光穿過窗欞斜斜的照進來。她慢慢偏頭,遠離刺眼的光芒,避開窗外冬日暖陽的風景。
她挪動著身體,慢慢起身,直到站起來,扶著牆,準備走出病房。
病房裡特殊的安靜和消毒水的味道讓她感到不安,她不喜歡那個慘白的病房。
扶著牆,樂瑛走到了住院部樓下。
她身上是醫院統一的病號服,在冬日下午,還是會有一絲絲的涼意。
樂瑛下樓已經幾乎用盡了力氣,她隨處找了個長椅,坐下,身邊是一棵已經含苞待放的臘梅。
病態的白,讓樂瑛更添一份西子氣,她倨傲地抬頭看著遠方,微蹙的眉頭,更加讓人憐愛。
她知道自己長得漂亮,卻因為冷峻的氣質,被人揹地裡稱為“冰山冷美人”。
不過那有怎樣?她歪著頭看著臘梅,冷漠原本就是她的保護色。
雖然一身病號服,她在長椅上坐出了一副美人圖,有人經過時也不住地多看她一眼。
時間長了,有點冷了,她不想回去也得回病房去了,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站在了她的眼前。
愛媛穿著高跟鞋,超短裙,抱著熱騰騰的粥,走到她面前站定,飄逸的長髮,隨著寒風飄動,手上還掛著樂瑛熟悉的車鑰匙。
一米以外都能感覺得出愛媛那逼迫的氣場,她狠狠地盯著樂瑛,她恨樂瑛的這張嘴臉,這種全天下都欠她五百萬的冷漠,她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場,讓愛媛恨得牙根癢!
看著樂瑛病弱的樣子,愛媛挑了挑眉,順手縷了一下長髮,甩了甩手裡的車鑰匙。
樂瑛只覺得做作惡心:“怎麼哪兒都有你?”
愛媛冷笑一聲,更加貼近樂瑛,甚至一隻腳的高跟鞋就狠狠的踩在了樂瑛的拖鞋上,幾乎臉貼臉的用目光凌遲著她。
愛媛見樂瑛沒發作,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冷哼了一聲:“你輸了,現在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這就是愛媛,這是她原本最好的閨蜜,父母去世的時候,是她陪在自己的身邊,樂瑛不敢相信,那個永遠站在自己影子下的那個弱小的姑娘,現在變成了居然向自己展開了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