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時間,轉眼便過。
這五日期間,陳錯沉澱收穫,對心得的權柄漸漸明瞭。
“淮地權柄自那偃月刀、驚堂木中而來,涉及兵事、民政,並非侷限於陳國之土,也牽連著齊國!北起汴、泗、沂三水,南達大江北岸,牽扯眾多大城,如彭城、下邳、壽春、鳳陽、山陽、歷陽等!可以說,整個淮河南北,皆在掌握之中!”
坐於靜室,陳錯感悟權柄,身上香火纏綿、神光不絕,這煙火、神光勾勒出淮地輪廓,其中星星點點,有萬民之念摻雜其中!
“欲固東南者,必爭江漢;欲窺中原者,必得淮泗!此地,確實是要衝之地,南北延後,天下樞紐,牽扯南北氣運,難怪會為侯景看重!”
隨著其人思緒變化,那淮泗之輪廓越發模糊,眾星漸明。
“如此權柄,縱然威風一時,亦無多大意義,唯有能助於道,才有助益!我的道,是應在人的身上,而這淮地權柄,是弱萬民而肥一人,從而凌駕眾生,上下兩分;若想參悟,還得反其道而行之,將這權柄之力散於萬民,融入眾生,人人皆壯,皆有內神,然後看人間演變!唔,眼下倒是有幾個契機……”
他緩緩睜開眼睛,一揮手,煙氣輪廓四散,融入眾星,那一顆顆星辰,但是大放光芒。
見得這一幕,陳錯卻搖了搖頭。
“推算之法,只有形,無真神,還是要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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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室之外,肅穆安靜。
將軍府因異變連連,周邊人跡漸少。
便是淮陰城,人都散了大半,沒了前幾日五湖四海英傑齊聚的勢頭。
就是偶爾有人來這府上,想要拜訪一二,可走近之後,卻都是心中惶惶,不敢真個拜府。
今日,府外也有幾人過來,但還未走到門口,就停下腳步。
“賽爺,咱們還是離去吧,這將軍府讓人心下不安。”
“這幾日是經歷,著實變幻莫測,對那仙家之事,我倒是有些興趣了,記得年前有個姓艾的叔父來過府上,說是要傳法,我此番回去,不如去走動走動。”
“塞爺,你可莫要上當,那廝就是個屠夫,性子狠辣……”
“哦?聽這意思,艾叔父與你們雷家雙拳切磋過?”
“往事不堪回首,當時吾等還年少,塞爺,只要你老實回去,某家就說與你聽!”
……
隨著幾人聲音漸漸遠去,這將軍府又重新恢復了平靜。
不過,這番話落到後院屋舍中的段長久、法燈僧等修士耳中,卻令他們忍不住苦笑。
原因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