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雲紫衣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世界,兩種性格截然不同的表現。
難怪師兄要把不離交給少年帶入紅塵,難怪師兄將自己徒兒化入凡塵的希望寄託在少年的身上。
作為聖人境的她,甚至有些心虛、心慌。
師兄妹倆人教的弟子,最後卻要指望旁人來為之點燃一盞明燈。
想到這裡,她禁不住微微笑了起來......看來等到春天釀完酒之後,得讓這少看好好跟自己的幾個徒兒講一講佛法的道理。
誰說凡人不能修仙?凡人不能入道?
聞道有先後,她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在少年的身上聞道。
端起靈茶喝了一口之下,雲天虹清了清嗓子,看著兩女說道:“你們都不要去打擾他的修行。”
雲嵐一聽,緊張地看了她一眼,問道:“師尊有事要交代弟子去做?”
雲紫衣嚇了一跳,趕緊問道:“師傅您生氣了?我也沒說那小賊的壞話啊?”
雲天虹輕輕地噢了一聲,說道:“我只是讓你們兩人不要理會他,你們管好自己就行了。”
雲嵐雖然久居梅山不諳世事,但卻是冰雪聰明的少女,比師妹雲紫衣多了一份心思。
看著師傅此時的模樣,隱隱猜到了一些關於少年的事情。
於是細細的眉毛微微皺了皺,然後平靜地看著自己的師尊沉默不語。
雲紫衣不解,繼續問道:“為什麼我不能喊他起床啊?這都什麼時辰了?”
雲天虹搖搖頭,緩緩說道:“難不成要為師告訴你,李修元早就靜坐窗前在抄寫經文了嗎?”
“抄寫經文?他又不是雪峰山的佛門弟子,抄什麼經文?”
被自己的師傅一說,雲紫衣更是迷惑了。
“總之,不管他是摘花還是抄經,你都不要去管他。”
雲天虹靜靜地說道:“他眼下抄的經文既是給為師,也是給你們的師伯......”
一聽師傅說到雪峰山的老和尚,雲紫衣頓時閉上了嘴巴。
打小就跟在雲天虹的身邊,她早將師傅當成了母親,哪裡知道害怕二字怎麼寫。
只是一說到雪峰山的老和尚,她便會嚇得心臟呯呯亂跳。
雲天虹看著二人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你們師伯說,李修元於佛化的修為比你們不離師兄還要高。”
將捧在手裡的茶杯放在桌上,雲天虹繼續說道:“待到春後釀好靈酒,我得讓他給你們講講佛法的道理。”
“讓小賊給我們講佛法?”雲紫衣一聽,頓時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
“讓我給她們講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