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說?”夫子看著他不依不饒地問道。
圓真看了一眼李修元,輕聲說道:“世人都言佛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其是世人盡皆錯了,如果沒有成佛之心,便是入了地獄最後也只會變成厲鬼!”
李修元一聽,默默地說了一句:“地獄不曾空,世人不可取!”
圓真一聽,禁不住嚇了一跳,如當頭棒呵,怔怔地看著李修元說道:“地獄不曾空,世人不可取!?”
“好一個地獄不曾空啊,千萬年來,世人只知道苦苦與佛索取,何時又曾真心付出過?聽君一番話,勝念十年經書,善哉。”
“這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世人不可取,世人皆可棄!可是無論是佛門與道們卻從來不曾放棄過世人!這也是佛與道的悲哀!”
李修元目視杯底的二片殘茶,靜靜地說道。
夫子看著圓真笑道:“也只有我這徒兒,方能與大和尚聊得上幾句。象我們這些愚人,哪會明白這許多的道理?”
“從生皆苦!”圓真看著夫子靜靜地說道。
李修元搖搖頭,淡淡地說道:“可能他們樂在其中,並不覺得自己苦。”
圓真一聽,頓時不知道如何回話了。這問題可大可小,恐怕就是千佛寺的主持大師,也無法完整回答。
“聽說你左腿被人所傷,我帶了一些金創藥,不知道能不能為施主症治一番?”
圓真轉換一話題,此行前來,他本是為了醫治李修元的左腿。
李修元一聽,看著他微笑著說道:“不著急,且讓它先這樣吧,或許有一日我的眼睛看得見了,這腿傷也自然癒合了。”
夫子看了李修元一眼,笑道:“我從廚房裡帶一了些菜來,是那胖長老為了感謝你釀的酒特意讓我帶進山來的。”
李修元一聽,不由得嘿嘿笑了起來:“胖長老知道我這腿腳眼睛不方便......看來明年給多送他二甕了。”
圓真一聽大喜,搓著雙手問道:“施主還會釀酒啊?這可是一門難學的手藝!”
“這是我老道士師傅教我的啊,在師若不嫌棄一會共飲一杯。”
說話間李修元起身回屋抱了一甕酒出來,放在桌上伸手輕輕拍開,頓時有一道濃濃的酒香在屋簷下漫延開來。
夫子跟樹下的青鷹招手笑道:“鷹兒過來喝一杯,看把你饞得......”
青鷹一聽,撲騰著翅膀跑了過來。她是嫌兩個和尚在這裡,怕給夫子添麻煩,才故意躲要樹下不吭聲。
夫子取出胖長從備好的飯菜,圓真抱過酒甕給眾生倒上酒,青鷹挨在李修元的身邊坐下,附在他的耳朵邊輕輕地說一句。
李修元一聽,頓時瞪了她一眼,笑道:“這話你也敢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