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怕耗子,又沒說怕耗子血。”馮詩楠不服氣道。
陳戒張牙舞爪地比劃道:“耗子死了小心晚上找你回來報仇。”
“呀!”馮詩楠趕緊用被子矇住了頭,然後露出一雙眼睛回嘴道,“要找也是找你,耗子是你抓的!”
陳戒被馮詩楠的膽小勁逗樂了,揮揮手道:“沒事兒我回屋睡覺了。”
上過廁所,回到東屋,陳戒剛摸到炕邊,就見一個黑影拔地而起,高格立正一臉狡黠地看著他,一雙眼睛閃著寒光,咄咄逼人。
“幹嘛?”陳戒應付了一句,直接躺進了被窩。
“你們在西屋玩得很熱鬧嘛……這種好事兒都不叫我?”高格立鬱悶道。
“你管這叫好事兒?行了,下次再有這種事你上。”
“你們剛才幹嘛呢?”
“抓耗子。”
“不是吧?那位姐還怕耗子?”
“是人總有一怕。”
“大半夜的,女孩子的閨房,看了不少西洋景吧?”高格立羨慕道。
“大冬天的,裹得嚴實著呢。”陳戒翻了個身,留了個後背給他。
“別急著睡呀,再聊聊嘛……”高格立不依不饒道。
“你是睡夠了,剛才你的呼嚕震天響,我到現在都沒閤眼呢,明天還要趕車,不跟你說了。”
“真沒意思……”高格立見他不想多聊,只好悻悻地躺進了被窩,尋思道,“我打呼嚕?我咋從來不知道呢?”
……
……
“好了,關於期中考試的注意事項我就說這麼多,下課。”老馬交待完考試的事情,帶著教案夾離開了。
“給,回家的時候忘了還你,謝了。”馮詩楠把一個袋子放在了陳戒的課桌上。
陳戒開啟一看,裡面除了上週用到的套袖和圍裙,還有一副墨鏡,那是在白城的時候他親自戴在馮詩楠頭上的,要是後者不還,他都快把這事兒忘了。
如果袋子裡沒有墨鏡,那感覺倒像是歸還物品,可是加上這副墨鏡,味道就有點不對了,陳戒合上袋子說:“我咋感覺你是來和我絕交的?”
“這叫什麼話?先不跟你說了,馬老師找我有事。”自從當了班長,馮詩楠越發忙碌了。
馮詩楠從辦公室離開時,正好看見教物理的老韓走了進來,兩人打過招呼後,老韓見老馬正扒在案頭寫教案,走上前去調侃道:“你都教了多少年書了,還用得著寫教案?”
老馬依舊伏筆寫著教案,回道:“英語和你們物理不一樣,是個與時俱進的東西,教學方法也是要不斷完善的,教案當然也要跟著改了。”
“誰說物理不與時俱進了?”老韓不高興了。
“一個牛頓力學教了幾十年,連我這個教文科的都會了,好意思說。”老馬扶了扶眼鏡,繼續寫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