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者擺了擺手:“行行行,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好心好意出來幫你一把,你這態度能不能端正些?”
“幫我?我又沒遇上麻煩,幫字從何說起?”
“你現在不是看不進書嗎?相信我,不管你再怎麼放空,今天這書你也很難看得進去。”
“哦?此話怎講。”
“首先,你把自己當前的狀態就定義錯了。你現在不是心不在焉,而是患得患失。”
陳戒不認為他能說出個一二三來,所以只是敷衍了一句:“你繼續。”
看守者瞟了他一眼:“哼,沒誠意。”
陳戒只好遷就道:“好吧,請您老不吝賜教。”
“這還差不多。你呀……這是心裡有牽掛了,有點放不下。”
陳戒以為他說的是陳國剛,便道:“我正打算跟我媽聊提前回去的事情。”
看守者狡黠地壞笑起來,這種笑容和女性的那種姨媽笑有異曲同工之妙,他說:“我說的不是你爸,而是今天和你偶遇的那個女孩子。”
陳戒眯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道:“我說你這人八卦不八卦啊!只要是跟女人有關係的事情每次數你跳得歡,這麼喜歡雞婆,要不要我給你燒兩本言情?”
“這話說的,我這人對花邊新聞一向沒興趣。”
陳戒哼笑一聲:“醫生和戰士這麼說我信,你嘛……趁早拉倒!”
“嘿嘿!小夥子,你別忘了,我也是你人格里的一部分,你罵我就是罵自己,如果我雞婆,那隻能說明你也很雞婆。”
陳戒討了個沒趣,只好說道:“行,當我沒說,您繼續。”
看守者重新回到一本正經的狀態:“先問個問題,你今天還有那種心猿意馬的感覺麼?”
雖然看守者說得很含蓄,但一件事沒完沒了地提陳戒還是煩了,直接懟了一句:“我再強調一遍,我也是受害者,要不是那瓶破香水,我不至於!”
“知道啦……”看守者不耐煩地拖了個長音,“這事翻篇兒了,我都不提了你又提,先回答問題。”
“肯定沒有啊!”
“看你這洋洋得意的勁兒估計是以為你自己的定力好是吧?”
看守者這話又說在了牙幫子上,陳戒怎麼聽怎麼不舒服,反問了一句:“不是我的還能是你的?!”
“都不對,既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
“拜託,人是有主觀能動性的,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那還能是誰的?”